那个老板当时扬起一个可能自认为很邪魅的笑容说:“你懂什麽,这对我来说就是快乐,就是意义。”
当时这句话打动了乔新月,他在老板疑惑的目光下走进了那家店,说:“那我要打。”
那个老板那时才良心发现,劝道:“你这小屁孩才多少岁,打什麽洞啊,小心被学校抓到处分。”
乔新月当时只是看着他,冷冷道:“你别管我。”
那老板到底还是想着“有钱不赚王八蛋”,就只帮乔新月打了个耳洞,当时他本来是想打在舌头的,但被那老板以“技术不佳,不敢尝试”拒绝了。
也幸好被拒绝了,乔新月那耳洞打完反反复复发炎了好几次才稳定下来,折磨的他都後悔无比,要换成舌头他可能已经得送医院了。
而且初中他们学校管的严,他只能戴着透明耳棒,即便如此还是被被他们年级主任揪出来骂过。
“那另一个呢?”江沚又问。
“另外一个单纯是因为觉得帅就去打的。”乔新月笑了笑。
上高中後乔新月成了艺术生,南江三中对艺术生管理没那麽严,染发这些太明显的姑且不算,戴耳钉那些说过几次不听也就罢了。
他当时就光明正大地换上了耳钉,不再带那根透明棒子,之後看习惯了,心血来潮又在耳骨那里打了一个。
乔新月说完,又点了点自己那枚黑色金属耳钉:“但是,打这个东西还是很痛的,发炎的时候还折磨人。”
“所以你可不要去试。”他语气带上认真:“舌钉这种更不可以,那和伤害自己差不多。”
江沚听着他的话,自己目前对这种东西并没有任何兴趣。
“知道了吗。”乔新月装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眼神却带上了一丝心疼:“你看你现在因为一个胃病就那麽难受了,也不要去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了。”
“我会的。”江沚点了点头。
乔新月闻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出手摸了摸江沚睡了一天有些乱的脑袋:“那你好好休息吧。”
“你要走了?”江沚微微擡起头。
此时,也许是窗口吹进了一阵风,病房的门被吹得微微动了动。
“舍不得我走吗?”乔新月突然又躬下了神,笑着凑近了江沚。
江沚呼吸有些滞住了,他看到了对方放大的脸,也看到了对方瞳孔里的自己。
但没等他回话,乔新月又往前凑了一点,就在两人的额头几乎要抵在一起时,对方又站了起来。
“开个玩笑,太晚了现在。”乔新月唇角高高扬起:“出院了跟我说一下。”
“好。“江沚愣愣应道。
乔新月离开没有两分钟,江湄就回来了。
她神色带着些不自然,一进到病房就看到了还坐在床上发愣的江沚。
“人都走了,还出神呢。”她有些没好气地说。
江沚回过神,看到了江湄手中拎着的一个纸袋:“你不是说你下去吹风吗?而且你才刚吃完饭吧。”
江湄没理会他,只拉出空病床的床边桌,把手里的东西放上去,拿出可乐喝了一口:“你和你那个乔新月学长很熟吗?”
江沚听这话,有些不解:“挺熟的,怎麽了?”
“怎麽认识的?”江湄又问。
江沚看着江湄手里的脆皮鸡腿,有些难受:“他帮过我好多次。”
江湄听罢,默默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但问的问题依旧让江沚不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麽奇怪的话或做过什麽奇怪的事。”
“你说什麽呢?人家是个好人。”江沚几乎是立即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湄擡头看到了江沚认真的表情,拿着鸡腿的手顿了顿。
两人对视了两秒,江湄突然叹了口气:“算了,当我什麽都没问。”
“又怎麽了?”江沚无语,但这次江湄真的不理会他了,只啃着鸡腿像在思考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