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见闻录:宫女眼中的帝後日常
掌事宫女如意:
在宫里当差二十年,头一回见这样的帝後。
陛下批奏章时,娘娘若不在身旁,总要问:"皇後到哪儿去了?"
有回娘娘在尚食局研究新菜式,陛下竟寻到厨房,从身後环住娘娘的腰说:"朕的御厨又偷师了?"
吓得厨娘们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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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衣局绣娘春兰:
娘娘的衣裳总是左袖口先磨破。
起初不明白,後来才晓得,娘娘批奏章时习惯以左臂为枕,陛下常在深夜为她披衣。
最有趣的是,每件新衣绣样都是陛下亲选,上月那件海棠纹的,据说是陛下记得娘娘在感业寺时最爱院中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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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署药童平安:
陛下装病最在行!
有回不想喝药,竟躲在娘娘身後。
娘娘一眼识破,却说:"陛下若把药喝了,臣妾陪您下盘棋。"
陛下立刻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後来才知,娘娘故意让了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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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卫赵虎:
那日吐蕃使臣来访,陛下在宴席上多饮了几杯。
离席时踉跄了一下,娘娘立即伸手扶住。
陛下趁机在娘娘耳边说了句什麽,娘娘顿时面若桃花。
第二日我们才听说,陛下说的是:"朕醉了,因为皇後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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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膳宫女巧姑:
娘娘研制新点心,总要陛下先尝。
有回做了梅花酥,陛下咬了一口,忽然道:"比感业寺那日的梅花糕更甜。"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陛下当年常给娘娘带点心。
如今御膳房都学着在点心碟边放朵梅花,这是陛下特意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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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书童墨香:
陛下练字时,娘娘常在一旁翻阅奏章。
有回陛下写着写着,忽然搁笔替娘娘按摩手腕。
我低头研磨,听见陛下说:"这些奏章明日再批也不迟。"
娘娘笑答:"陛下若少藏些点心,臣妾也能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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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司花匠老周:
陛下命我们在宣政殿外种满海棠,说是娘娘批奏章累了,擡眼就能看见。
最奇的是,有株海棠总不开花,陛下也不让人移走。
後来才听如意姑姑说,那是陛下与娘娘初见时,娘娘倚过的那株海棠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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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宫人闲谈後来被上官婉儿整理成册,题名《日月日常》。
狄仁杰偶然得见,在扉页批注:"帝後情深,方有盛世气象。"
而太平公主最爱听这些故事,总缠着宫人一遍遍讲述。
也许在她心里,父皇母君的爱情,就是世间最动人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