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玮?”
“还有上次那个,叫曾瞬对吧?”她掰手指,和他算账,“就这两个,你告诉我,还有谁?”
陈浔盯着她迟迟不语。
“你快点说啊。”卓予摇他,催他回答。
“你爱惹谁惹谁。”陈浔挣开她手腕,转身上车。
“载我一程呗,谢谢喽。”卓予咧唇,先他一步打开车门。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车速不快,踩过数不清的灯影。陈浔拨了首歌,是熟悉的旋律。
窗户全部落下,卓予惬意吹着晚风,头发漫天飞舞。
现在已经十一点,安绮给她打电话:“大姐,都这麽晚了,你怎麽还没回来?”
卓予瞅眼主驾专心开车的某人,声音融化在风里,“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今晚不回来,住哪啊?”安绮问。
车速越来越快,她说得好大声,“流落街头。”
。。。
半小时後,陈浔把车开入地下停车场。
卓予跟他上电梯,问:“经过我同意了吗就把我带回你的公寓?”
陈浔沉默须臾,望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楼数,淡定开嗓:“你车里那通电话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卓予,别装了。”
话毕,电梯门打开,“要走的话现在也来得及。流落街头也能找到块好位置。”陈浔出电梯,头也不回。
卓予跟在他身後几步远,踩着他的影子,“既然你这麽厉害,那猜猜我心里在想什麽?”
“幼稚。”陈浔不屑。
回到公寓,陈浔给她找出双一次性拖鞋,卓予拱腰换鞋,他去吧台倒水渴。
“过来。”卓予换完鞋,听到陈浔喊她。他倒了杯温开水,推到她手边,笑得意味不明:“不是说渴了吗?”
“谢谢。”卓予面不改色接过。上次来没细瞧,卓予发现他的公寓和他人一样,都是极简主义做派。
确实口渴,一杯水很快喝光。卓予放下水杯,道:“陈浔,可以借你洗手间洗个澡吗?”
陈浔眼神富含深意,却也什麽都没说,找出件宽松的白T,给她。
调试好水温,卓予开始脱衣服,沙发的位置在浴室斜对面。灯光调成最低档,昏暗的色调,她曼妙的身姿在磨砂门若隐若现,水流哗哗作响,陈浔喉结细微滑动,体内某处貌似也正暗流涌动。
陈浔艰难移动视线,他的卧室里也有独立卫浴。这次洗的有点久,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卓予正悠然自得坐在他的沙发,玩着他的小蛇,长腿露出大半截,白晃晃的,头发在滴水,把他衣服胸前那块氲个半湿。
陈浔澡後换了条居家短裤,倚在门框,擦拭头发。
卓予支起手臂,撑住额头看他,拇指拨动小黑,细语绵长:“其实那天在画室,我有话没说完。”
陈浔:“什麽?”
她笑着说:“他们都比不上你。”
陈浔片刻无言,擦拭动作放缓,面色如常,内里却失了调。他怀疑今晚让她留宿这个决定是好是坏。
卓予从沙发起身,赤着脚,她步调很轻,与其说走,倒不如说飘,刚洗过澡的缘故,连脚背的颜色都是那种泡发白。
“请问今晚怎麽睡?”她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
“我睡沙发,你睡卧室。”陈浔垂下眉宇,低声道。
卓予点头,继而又说:“陈浔,你的为人我相信,今晚我不锁门。”‘
陈浔:。。。
。。。
夜已深,客厅一片漆黑,孤月悬挂,月影朦胧。
陈浔躺在沙发,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屏幕亮了下,刚想说凌晨一两点谁给他发消息,点开一看是卓予。
【陈浔,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