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自从回家后没有逛过街,能出去逛逛自然是欣喜的。
上了刘侨适的马车,虫娘才现里面大有乾坤。马车里面布置得舒服又温馨,里面还有茶果点心及一些装着药的瓶瓶罐罐。
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桌子,上面放了几本书,虫娘拿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我能看看吗?”
刘侨适点了点头。
虫娘翻开一看原是一些记录风土人情的地方杂记。
刘侨适轻轻的拥着虫娘:“你也喜欢看书吗?”
“嗯,不过我不喜欢什么《女则》、《女戒》我总觉得那样的东西不该存在。我也不喜欢那些穷书生写的千金小姐爱上穷秀才的故事。所以看来看去只剩下这些记录古玩金石,地方风情的书了。”虫娘翻了几页,又放下了。
“怎么不看看四书五经?”刘侨适亲昵的蹭着虫娘的鬓。
“我不喜欢那些仕途经济的书,我又不能为官做宰的,看了也没用。还伤眼睛。”虫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也不喜欢,我幼时格外喜欢舞刀弄枪,偏偏读书也还行。兄长就不一样了,除了兵书他什么也看不进去。我们二人便一文一武了,他在北域领兵,我在京中照顾家人。”刘侨适说起来万分遗憾。
“可是你是大学士,应该是熟读四书五经,懂世间所有的仕途经济的学识渊博之人。”虫娘慵懒的靠在刘侨适怀中,她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儿。
“哎,想我幼时有一段时间确实酷爱读书,后面我现那些书上写的全是吃人的法子,只有少数几本是教人做人的。于是我看遍了我能看到的所有书,只觉得无趣极了。那时我父亲还在,日子过得舒坦,自然不会想着日后之事,只想着得过且过。我便不再看书了,赶走了家中请来的先生,过了一段荒唐的日子。”刘侨适似乎在回忆。
“有多荒唐啊?”虫娘盯着刘侨适的下巴,突奇想的想去摸摸他的胡茬。虫娘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刘侨适按住了她的手:“嗯,天天领着家里的猎犬去庄子上吓人,或是约上狐朋狗友去打猎,去喝花酒。后面我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逮住了我。我那时大概十五六岁,他把我吊在了晒场边的树上,脱光了衣裳用军鞭狠狠抽了我一顿。”
虫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脱光了衣裳,那周围有人看着吗?”
“那时正值秋收旁晚,大家伙都在晒场忙着收粮食呢。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都不敢抬头,偏偏我爹的鞭子抽得极狠。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怎么躲都躲不开,我吊着都扭成了麻花。”刘侨适语气轻松的说。
虫娘心疼的看着他,刘侨适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探去:“现在胸口这儿还有一道疤呢。”
虫娘确实摸了一块突起的地方,连忙缩回了手,红了脸:“你,你真是的。”
刘侨适在虫娘额头上落下一吻,虫娘自然感受到了额头上的湿热。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觉得心里空空的,需要刘侨适来填满自己空洞的内心。
刘侨适搂紧了虫娘,两副身躯紧紧相贴,感受着虫娘曼妙的曲线。
虫娘突然问道:“你在肚子下面藏了什么?硬硬的。”
刘侨适被问到脸红,只能哄她:“是一件宝贝,现在不能给你看,等咱们成亲了才能给你看。”
“好吧。”虫娘不再纠结什么宝贝不宝贝的了,毕竟人家藏得那么深肯定是不想别人看见的。
“后面呢,你爹打完你之后呢?”虫娘追问道。
“后面啊,我离家出走了。身上没有带一分钱,只带了一把剑要闯荡江湖,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回家了。我亲自去了北域,我要亲眼看看我大哥过得什么日子。”
虫娘蹙眉:“那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