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干什麽?我说的是事实。”她梗着脖子,“都养这麽久了,你看我精神多好?可以吃一点。”
“不行。”
“魔鬼!”
“……”
“哎呀,我想吃。”
“……”
陈逐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本想浅尝辄止,可两人的唇瓣一贴合在一起,就都不受控了。
吮吸也好,舔舐也罢,总是不够,好像只有把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间,嘴唇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占据描摹,才能稍稍止渴。
一个缠绵热吻,吻得对方都有喘。
分开时,陈逐舌尖轻轻勾了一下,问:“还空虚寂寞吗?”
林孟随红着脸,手揪住陈逐的衣服,湿润粉嫩的嘴巴啵了啵,软声道:“还有一点。”
陈逐将她的背往上托,她很自然搂住他脖子,在这片阳光中,他们将这个吻升温,直至炙热传遍全身。
这次之後,林孟随只要嘴馋了就去亲陈逐。
每次亲法不一,可能就是碰一下丶啄一下,也可能是咬了一口再舔一舔。
陈逐大多时候都是淡定接受,但如果林孟随撩得太厉害,他也会忍不住把人捉回来深吻,可他一这样,她又会威胁他说自己是病号,惹得他皱着眉一点一点放开手,无奈叹气。
看到这位欲求不满,林孟随心里别提多嘚瑟了,她大言不惭地挑衅道:“注意你的思想。这只是一种帮助我的疗法,就叫陈氏解馋疗法吧。你不要把它想成别的。”
陈逐还能说什麽?
林孟随觉得自己把康复疗程过成了幸福生活,简直不要太美。
只一个,她从孟女士那里听说陈逐已经知道当年发生了什麽,可他却从没和自己提过一句半句。
为什麽?
是认为过去不提也罢,都过去了?还是觉得当年她选择离开他的这个理由,太过懦弱?
午後,离离和朱晓慧过来看望林孟随。
陈逐见有客人来,礼貌问候,然後自觉带了电脑去咖啡厅工作。
临走时,他捏捏林孟随的手,嘱咐有事叫他。
等他走後,朱晓慧发出狒狒似的笑声。
“你俩好腻啊。”朱晓慧都不好意思了,“你养病,陈总就24小时陪着你?那你们……”她扫了下室内的两张床。
林孟随低头别了别头发。
其实这两张床纯属多馀,要不是老林总盯着她,她直接要个双人床的套间,省得晚上睡觉还得挤。
朱晓慧啧啧:“台里那帮不长眼的。这明明就是谈恋爱嘛!”
“我早就说了,都不信。”离离接话,“不过我看也不是不信,主要还是任思……”
朱晓慧咳嗽一声,冲离离使了个眼色,离离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见状,林孟随问是出什麽事了吗?
朱晓慧本不想让林孟随知道的,怕她还养着病动气。可话说到这里,索性就说了,也好让林孟随之後有个准备。
朱晓慧说:“你和云筑的项目,主任让老任接手了。”
林孟随一愣。
离离抢过话:“主任是想再等等的,但是任思阳每天都去主任办公室游说,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主任就……小林姐,干脆你让陈总直接拒绝好了。就说不是你采访,云筑不行。”
林孟随笑了笑。
都是工作,又不是拍霸总电视剧,哪有为这样的理由说不干就不干的?
只是她没想到台里会现实成这样,云筑的项目不是没有时间,她出院後完全可以继续做,可台里连这些时候都等不及。
估计也和她这次当街被刺的事有关系,台里怕影响不好。
离离气不过:“有什麽影响?就是有,也是有人心术不正乱传……动不动就当着我和老蔡还有其他同事的面儿含沙射影,幸灾乐祸,说你这事指不定是……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报复。实在可恶!我瞧不起任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