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看着他,小手又握了握他。
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支持,或许也是最好的。
电话里的人,不是秦芳,也不是周仁友。
家里乱成一团,他们也没脸再来找周聿珩。
是二叔那边的人。
集团里的一位董事,私下里拉帮结派已久,即使周仁友和二叔掌握股份属于多数,还是被他钻了空子,私下收购了许多小股东的股份,那掌权实力早就超过他们二人。
况且,这次事发是因为周砚在新安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
这个没有实权的总经理,可算是被抓到了把柄。
集团里衆说纷纭,已经人心皆失。
无论是二叔,还是周仁友。
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把周砚该有的东西给他。
如今这样的局面,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是他们的自私,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不亏。
据说二叔气急攻心,已经进了医院。
周仁友现在估计也是吊着最後一口气,誓死不从。
落地窗前,周聿珩坐得稳当。
面前的现磨咖啡味道很好,光是升起的缕缕香气都能判断出来。
他擡起左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那人已经迟到两分钟,也属正常。
他气定神闲,最近属实没什麽烦心事。
不算是姗姗来迟,家里的事情终究还是影响到他。
周砚的领带打得有点歪,周聿珩能看出他心里的急躁。
服务员给他上了一杯新的咖啡。
“最近还好吗?”
周砚没动面前的咖啡,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知道这绝对不是嘲笑,周聿珩不是这样的人。
“家里的事,你一定都知道了吧。”
他的嘴角被他扯出弧度,非常苦涩的笑容,那种无力感,周聿珩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
周聿珩点点头,“昨晚二叔身边的人,给我打电话来。”
周砚低着眸子,没人能判断他的情绪。
“我可以帮帮你,但不是帮周家,我希望,你可以接手周家的一切。”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周聿珩这话掷地有声。
这麽多年,与其说他们两个之争,不如说是两方长辈之争。
周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只是这个世界变化多端,很多事情,实在都不是他本来所能预料到的。
能掌管整个周家的,也只有他一人可以胜任。
这麽多年,他从未想过要和周聿珩争。
“你就不怕。。。。。。”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