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先生。”
许是名片上的周聿珩让人忌惮,他称呼他为先生。
不会让她再回到学校里,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能摸到她家里去。
酒店里有他事先让人送来的衣服,全部都替她打点好了。
她原本住的那间屋子,被人收拾妥帖。
周聿珩在她进房间之前递来一杯橙汁,“洗个热水澡,好好睡。”
“有什麽事,你就叫我,好吗?”
他的态度十分柔软,没人能挑出来毛病。
她呆滞地点头,表示同意。
在门将要被周聿珩关上的时候,程素却抓住了他的衣角。
“你,你别走。”
她眼睛里含着水,恐惧不言而喻。
害怕交织着痛苦,扎得他心脏疼。
“好,我不走。”
门被打开,她站在阴影里,他站在被光照着的这一方境地。
程素进去洗澡的间隙,周聿珩也回他的房间洗了澡。
她出来湿着头发,他自然把人送到镜子前坐下,用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头发丝在他的指尖飘逸,轻柔且温顺。
程素呆呆地坐着,显然还没从今晚的事情中缓过来。
他找了床新被子,放在房间里的沙发上。
那沙发很小,就连程素躺下去,怕都有些艰难。
看到那床被子,程素便明白是什麽意思。
“睡床上吧,没关系的。”
她直接把被子放在她的旁边,率先上去窝在被子里。
她没说别的,实在是没心情。
两个人各执一边,中间隔了条“长河”。
不夹杂任何情绪的同枕共眠,感觉更加好受些。
半夜,她果真做起噩梦来。
手死死拽着被子,眼角的泪不要命似的往下掉。
嘴里念叨着,男人听不清。
在她害怕的第一刻,周聿珩就醒了。
拉住她的手,不断安慰着。
好在,在他的不断安慰之下,人总算是冷静下来。
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水,他温热的拇指替她揩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
人竟然还在嘴硬。
这真是周聿珩完全没想到的,她早餐吃得极少,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事。
人还在给周聿珩洗脑,“我没事了,一会我就可以去上班。”
那副平静的样子,和平时的清冷模样没差。
不了解情况的人,怕是真的要被她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