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大晚上的,郑行接到电话吓了一跳。
虽说这24小时待命是应该的,但最怕这种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人措手不及。
从提出想法到搬回家,也不过三天时间。
周聿珩帮她搬的,尽管她的手腕还是不能提重物,不能顺利举起东西,但她还是坚持回家了。
日子又变得和从前一般,她照常上下班,两个人的交集好像又变的越来越浅薄。
程素桌子上放着一盆芦荟,花盆是青花裂瓷的工艺。
她很笨,之前也尝试过养很多盆栽。
在她的手下,无疑全部都没活成功。
偶尔,她会看着它发呆。
偶尔,她也会想想,周聿珩在做什麽。
当然,这样的想法她不会放任自己很久,每每思绪飘落,她就会迅速把自己拉回来。
周聿珩会给她发消息,言语措辞严谨,生怕吓到她一样。
竹韵轩的饭菜也被她回绝掉,她给出的理由是学校会给教师充饭卡,如果她不用就会浪费。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似乎又变得冰冷。
生活和之前没什麽区别,但程素总觉得少了点什麽。
或许是因为家里的床没有酒店的柔软,也可能是食堂的饭菜没有酒店精致。
总之,有各种的不满意。
其实周聿珩,也是这样的。
那晚程泊怀的一通电话,直接把程素点燃,像个炮仗一样,炸了。
半夜十点半,她开着车直冲周聿珩的酒店。
前台的人认识她,帮她刷了卡。
就是那麽巧,她上楼之後,郑行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程素拎着包,从他侧面进去。
坐在办公桌後边的周聿珩手里还拿着文件,几天不见,他有点消瘦。
她在气头上,怎麽会管那些。
“你为什麽帮程泊怀拿地!”
该是询问,脱口而出就变成了指责。
今晚她本是在家里改上课用的ppt,程家一通电话打来,喝得大醉的程泊怀口齿不清的说了很多,别的没听懂,唯一听懂的就是新到手的地皮,是周聿珩的功劳。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能帮的啊。”
问出来的话中气十足,但又有不易察觉的委屈感。
周聿珩坐在那里,却格外镇定。
“程素,你冷静一点。”
“难道你没有程氏的股份?它经营的不好,你不会难过吗?”
情绪上头的时候,她也会失去理智。
她不管那麽多,她就是不想让程泊怀占便宜。
也可能,不是因为他帮了程泊怀。
只是,不想让他帮罢了。
她不想欠着他,也不想因为她的原因,他去和程家有过多的牵扯。
生气的时候,别人说什麽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