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在男人细长的手指间来回穿梭,不是很听话,像调皮的孩子。
他的动作很轻柔,整个过程都没有弄疼她。
然後她坐在桌子前面喝姜汤,周聿珩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那个场面竟然有几分像经常会出现的画面。
一个没留神,外面的雨竟又渐渐大起来。
周聿珩拿起外套,有走的意思。
雨水疯狂拍打着落地窗,顺着玻璃成股流下,样子很猛烈。
“你的衣服要不要给我,酒店有专门的干洗服务,我拿回去很方便。”
程素看了看那件昂贵的外套,确实想让他打包带走。
然後她就把衣服交给他了。
“裤子?”
想到这个就来气。
裤子已经破掉了,还是她常穿的一条。
“不用了,裤子破了。”
周聿珩又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相信。
她把裤子掏给他看,上边破了两个大洞。
张牙舞爪的,惹人心烦。
所以这是,摔跤了?
“你膝盖还好吗?”
其实他不提,她都快忘记了,只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有点痛。
他不顾她的阻拦,把她的睡裤撩起来。
膝盖上边可不是两块红肿,好在都只是破皮,没有到流血的程度。
“还好,但还是消一下毒吧。”
他生怕弄疼她,仍旧是小心翼翼地擦拭。
他的头发很茂密,单膝跪在她面前,偶尔会蹭到她的鼻尖。
痒痒的,很真实。
他的喉结不断滚动,在压抑着情绪。
心疼,是今晚的主旋律。
其实程素也很郁闷,几乎每次狼狈难看,都是他在面前。
他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动作非常丝滑流畅。
好看的手像是上帝赐予的礼物。
“你怎麽不问问我。”
“问什麽?”
“今天,现在,这些都是为什麽。”
她擡头,看着他眼睛,充满困惑不安。
他帮她把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好,笑了笑,“你想说,不就会告诉我吗?”
不会是有人欺负她,他可以确定。
程素不会放任别人肆意在她头上张扬。
大概是巧合,虽说他不接受这个说法。
最近好像真的活得乱糟糟的,莫名其妙。
程素叹了口气,双手拍了下桌子,转头看周聿珩,“我想喝酒。”
她哪会管他同不同意,立刻就去找了出去。
家里还剩一瓶伏特加,是上次姜喻在酒吧喝剩抱回来的。
家里有很多饮料,她兑着喝了两三杯。
周聿珩面前的杯子是空的,他没喝。
程素酒量不好,酒品也有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