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去争回来,却被那人举高,她哪里能抢过他。
索性也不争了,开始静静地站着。
眼瞧着把人逗生气了,他主动认输。
听着是哄人的话,却又是惹得她脸红。
“买这个做什麽,直接问我要不就好了?”
话语轻柔,飘进她心里。
程素趁他不注意,立刻把香水夺回来。
“你管我,我喜欢。”
她低下头去,耳垂的红润出卖她。
其实周聿珩不怎麽用香水,家里那瓶也是搞活动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
他身上的味道,是同品牌的洗衣液散发出来的。
刚刚洗完澡,她身上还有浓烈的沐浴露味道,甜蜜的花果香,和这个香水的味道实在大相径庭。
倒是有那种,委曲求全的意思。
“不是喜欢花香,怎麽突然要换。”
尽管心里已经知道答案,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因为你,因为你是这样的味道,我也想一样。
她擡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完全没有任何退缩的迹象,“喜欢,喜欢这个味道。”
说得缓慢,说得肯定。
“还有,喜欢你。”
话音将落,周聿珩就吻上她的唇。
热烈的情绪带动她的情愫,就这样轻松燃烧起来。
他的膝盖弓起来,牢牢把她钉在墙上。
她被迫接受着,却又主动迎合着,冷淡风的家里,热络起来。
暧昧的气氛似乎可以散发出粉红色的泡泡,散落了整个屋子。
程素想,她大概是栽给他了。
这种感觉好可怕,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意识肆无忌惮地沉沦,她是那麽想要拉自己一把,却又是那麽做不到。
既然无法脱离,那就沦陷地更彻底一点吧。
外面狂风大作,一到冬天,深州市就会刮这种妖风,那吓人的声音,光是听听,就觉得吓人。
耳边传来吹风机吹出来的声音。
周聿珩给她吹头发永远都十分轻柔,万分耐烦,一丝一缕的,把她的头发吹干。
她的头发其实很多,也很密。
很多的时候,她自己都很烦,不喜欢吹头发,往往是吹到一半就妥协。
干脆湿着睡吧。
但是自从和他一起住後,她从来没有过湿着头发睡过觉。
深夜,程素在床上睡得安稳。
周聿珩悄悄地起身,走到阳台上,点了一只烟。
尼古丁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会让人冷静下来。
室外的空气有些冷,一股脑儿的,全都往他身上钻。
郑行睡觉之前发了条消息来,秦芳等不及,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意思明白,是非要他接手烂摊子不可。
看着躺在床上没心没肺的人,内心倒是多了许多许多的平静。
他心里下了决定,这一次,算是帮忙,也算是决断。
早上起床,程素还没怎麽清醒。
小口小口喝着银耳莲子羹,餐桌上放了新闻广播,她也没听进去。
周聿珩擡手关了广播。
他有话想说。
“程素,这个周末,和我回趟家吧。”
他说得如此恳切,像是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倒是让她立刻清醒起来。
是啊,结婚这麽久,她甚至还没有见过他家里人,是应该和他一起去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