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看着他,满脸疑惑。
“本来是不行,但一想到很久见不到了,我舍不得。”
郑行还在前边,他说话也不顾及着。
程素不接他的话,脸转向另一边。
耳朵底下,还有点微微的红意。
周聿珩看到,没再说话。
她只给他留下一个侧脸,转头盯着窗外,看车水马龙,看人流过往。
机场里。
这时候的人不算多,“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你都说了一万次了周先生。”
就打电话这一件事,他提醒多少次。
周聿珩替她拉了下脖子上的围巾,掖得更加严实些。
分别的场景有些奇怪,但是没到难受的地步。
有孤独感,不过消散得也快。
姜喻一早就等在家里,陈姨还做了热乎的饭菜。
她调侃她二人世界过得不错,程素也不和她计较。
窗外的寒风开始带了春天的味道,夹杂着新生的感觉,独属于春季的味道已经开始弥漫,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夜晚总是神秘又危险。
酒吧里,周聿珩和梁祈年坐在一起。
“温兮怀孕了,你还出来瞎跑什麽?”
周聿珩握了握杯子,略带凉意的酒,需要这样的温度来保持口感。
“我得出来挣奶粉钱。”
“怎麽,周总现在连这个都要管?”
梁祈年看看他,脸上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在面对程素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梁祈年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里边的酒所剩无几,为了备孕他已经许久不沾,今天重新喝起来,还有些不习惯。
他哪是出来乱跑,是因为叶屿和陆承白没和程素说他生日的事情,他担心。
同样来临城出差,顺便来关心他一下。
哪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领情。
想起温兮在电话里的嘱咐,“你和他是朋友,关心下是应该的。”
要不是他老婆,他根本不会来关心他。
他开门见山,也没藏着掖着,“我听说,程素给你过生日了?”
是肯定,也是疑问。
程素不是他的逆鳞,生日是。
周聿珩一口气将手里的酒喝了个精光,转过头来看着他。
梁祈年也没有心虚的样子,同样看着他。
窗外的梧桐树还在的那年,是周聿珩心底的痛楚。
那年二十一岁的他,已经初见锋芒。
周父周母早早意识到这个问题,铁了心要用他把全部的股份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