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准备了这个?”
“我可是连夜赶出来的,还让小胖走了个小後门才投放成功。”柳南脸上骄傲的小表情掩饰不住。
楚霖假装抹泪,拍拍胸脯:“这顿饭哥请了。”
“本来就是你请啊!”我们三人难得默契,异口同声反驳楚霖荒诞的错觉。
一顿火锅楚霖吃得火急火燎,他最爱的猪脑还没下锅就放下筷子剪辑今天录的视频,从备忘录上复制早就准备好的文案,六只眼睛紧紧盯着准备发微博的他,都想看看明星跟我们普通人发微博的姿势有什麽不同。
谁知道他没打开微博,而是点开黄色图标旁边的绿色图标,“别着急,还得先发给经纪人看。”
“你都这麽多年老艺人了,还要给经纪人看?”
“习惯了,剪辑视频的时候很容易有遗漏的地方,尤其是人多的时候。”
楚霖不想让别人过多关注他的私生活,我们从来没有在社交网络上发表任何有关他的内容,即使是发朋友圈,也仅是共同认识的朋友可见。
光顾着拍照闲聊,桌上的菜没吃几口,只有小胖出于对食物的尊重,时不时伸手夹菜,还不忘给我们碗里也添些食物。
柳南拿出手机,上微博点开楚霖微博首页,昨晚系统自动发送的生日快乐博文下已经有许多祝福,还有好些粉丝在评论底下一直等着楚霖上线。
“五万多的评论,哥,你也没我想象中那麽糊嘛。”
“红过红过。”
楚霖挥挥小手,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好似回到年少时候,每每在台上表演,常常对台下的我们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人无奈,让人欢喜。
後来或许是经过专业的表情管理,这样的表情很少会在镜头中出现,他也许不知道,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更让人难以忘怀。
经纪人审核好,顺带给他视频後期加工一番。楚霖相册里除了我们刚刚给他拍的以外,还有好几张不知道什麽时候拍的照片,弹琴的,撸猫的,昨晚我给他拿的小时候的照片。
“这个什麽时候拍的?”手机里还有我弹琴的照片,我分明不记得他有拿过手机出来。
“昨晚你弹琴的时候。”
柳南疯狂冲浪的手瞬间停下,歪着头看我,“嗯?你两啥情况?”
“别误会,昨晚我踩点给他送祝福呢。”
“提前三十分钟的点。”楚霖发完微博低头吃饭,嘴里塞着食物也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我忽然一阵心虚,半夜十二点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怎麽都解释不好。
即使那个人是楚霖,偏偏那个人是楚霖。
柳南果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桌下的脚也不安分,缠着我新买的鞋要说法,要是可以,我也想踩着楚霖的鞋要说法,为什麽非得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舞蹈室怎麽样了?”
楚霖埋头苦吃抽空问柳南舞蹈室什麽情况,柳南开舞蹈室的事情从还没毕业就开始说了,筹备了将近两年,资金凑齐後就果断开始动工,楚霖远在北京,只听我们偶尔在群里说上几句,有时给些建议,今天不知怎的突然提起。
“还不错,照现在的情况,再过两个月就能盈利了。”
“主营业务是什麽?”
“面向的主要肯定还是大部分无基础对舞蹈有兴趣的群衆,但是我还开设了一个专业舞蹈班,提高班丶私教丶商演都接,主教是我在舞蹈学院的同学,其他老师都是以前比赛认识的。”
“编舞工作接吗?”
“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编舞能力比较强的老师。”
楚霖夹起盘子里的香肠,又专心吃起东西,我突然想到网上说的oneday解散的事情,楚霖如今找编舞老师是什麽情况?
“楚霖哥,你要找编舞老师?你们那破公司该不会连编舞老师都没有了吧?你们专辑主打歌几乎全是你包揽了,他们连个舞蹈老师都请不起了?还要你亲自找,干脆你当老板算了!”
柳南一着急,分贝都大了许多,对新集的不满溢于言表,私底下我们两可没少骂那个破公司。
“南南,小点声,楚霖也是有粉丝的!”
小胖给柳南倒了水,也看向楚霖。之前网上的新闻自然真假参半,我们都没有问楚霖,他没有主动说,就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如今话都到嘴边了,还要卖个关子,不紧不慢喝上一口水才开口。
“今年六月合约到期後我就不续约了,的确是要自己做老板开公司,和蒋远宸一起。”说着又看向我,我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胡乱摸了一把,楚霖嘴角抑制不住向上,给我递上纸巾。
离开那个破公司确实挺值得开心的,但是要不要笑得这麽开心,队友他舍得吗?
“Oneday总有一天会分开,这是必然的趋势,大家发展方向逐渐不同,现在的团队反而限制了大家的发展。找编舞老师是我们的训练基地想开在这边,练习生的舞蹈训练,不能少了编舞这块的培养,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们合作?”
“哥,你就是我亲哥!”柳南激动得快要把桌子给掀了,隔着餐桌握着楚霖的手使劲摇晃。
“你不怕我把你的练习生给带坏了哦!”
“我相信你的能力。”
楚霖这公司还没开起来,舞蹈老师已经招到了,他们老板要是知道他人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会不会直接将他封杀。
还有蒋远宸,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会跟楚霖一块开公司。
“蒋远宸那小破脑子,怎麽跟你一块管公司?”
“他出钱就行。”
也是,这麽些年拍戏赚的钱,都够给他爸妈在县城买好几套房了,一直没买,估计存款还真不少!同样是打工的,人家不仅活得光鲜亮丽,还赚那麽多,当年那麽努力读的书,都被压在脑子里无处施展。
世界能有多不公平?
世界能有多不公平,就有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