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我和陈峰一起送她去学校。看着女儿背着小书包,开心地跑进教室,我心里满是欣慰。陈峰握住我的手,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咱们的女儿都上幼儿园了。”
“是啊,”我靠在他肩上,“以后我们就能有更多时间打理事业了。”
我们正准备离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养老院院长打来的。“林总,不好了,你婆婆不见了!”院长的声音很着急。
我心里一紧:“什么叫不见了?她去哪里了?”
“今天早上护工查房的时候,现她不在房间里,行李也不见了。我们到处找都没找到,调取监控现她凌晨五点多就离开了养老院。”院长说。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我问。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院长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报警了,可现在还没有消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不安。婆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她能去哪里?陈峰看出了我的担心,说:“别着急,我们先回养老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们赶到养老院,查看了监控。监控里,婆婆背着一个旧布包,慢慢走出养老院大门,神色很落寞。我问护工,婆婆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阿姨最近总是唉声叹气,说养老院的费用太高,不想再给你添麻烦。”护工说,“前几天还有个男人来找过她,好像是她的远房亲戚,两人聊了很久,阿姨回来后心情更不好了。”
我心里明白了,肯定是那个远房亲戚又来纠缠婆婆,说些什么闲话,让她心里有了负担。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拖累了我,才偷偷离开了养老院。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陈峰到处寻找婆婆,还在网上布了寻人启事。可一直没有婆婆的消息,我心里越来越着急。
这天,我正在公司开会,秘书突然跑进来告诉我,公司楼下有个老太太在哭,说要找我,看起来很像寻人启事中的婆婆。
我立刻结束会议,跑到楼下。果然看到婆婆坐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头凌乱,衣服沾满了灰尘,脸上满是泪痕。她看到我,挣扎着站起来,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晓晓,我终于找到你了!”
“妈,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我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疼。
“我……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婆婆的声音带着哽咽,“养老院的费用那么高,我又经常生病,总是花你的钱。我想回老家,可我走的时候没带多少钱,路上钱花光了,也找不到回老家的路,只能一路打听着来找你。”
“那你这几天住在哪里?吃什么?”我问。
“我就住在桥洞下面,捡别人剩下的东西吃。”婆婆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你,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快饿死了,只能来找你,求你给我一口饭吃。”
她说着,突然跪在了我面前:“晓晓,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不该逼你离婚,不该毁你的声誉。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我真的不想死啊!求你善心,给我一口饭吃,让我有个地方住就行,我什么活都能干!”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我赶紧把她扶起来:“妈,你别这样,快起来。”
陈峰也赶了过来,帮我一起扶起婆婆:“阿姨,有话好好说,别跪着。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我把婆婆带回公司的休息室,让员工给她倒了杯热水,又给她买了些吃的。婆婆狼吞虎咽地吃着,看起来确实饿坏了。
“妈,你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我看着她说,“养老院的费用我会一直承担,你不用操心。你要是不想住养老院,我可以给你租个房子,让护工照顾你,你为什么要偷偷跑走?”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婆婆放下手里的面包,“我以前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还一直照顾我,我心里不安。那个远房亲戚来找我,说我就是个累赘,说你早就想甩掉我了,只是碍于面子才没说。我信了他的话,才想着跑回老家。”
“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我生气地说,“他就是想挑拨离间,想让你来找我闹事,他好从中渔利。”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相信他。”婆婆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晓晓,我以后再也不会听别人的话了,再也不会偷偷跑走了。求你别赶我走,让我有个地方住就行。”
看着婆婆可怜的样子,我心里很复杂。她以前确实很过分,可她现在老了,无依无靠,我实在不忍心不管她。
“妈,你先安心住下来。”我说,“我会给你租个离公司近的房子,让护工照顾你。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别再胡思乱想了。”
“谢谢你,晓晓,谢谢你。”婆婆不停地给我鞠躬,“你真是个好人,是我以前瞎了眼,才会那么对你。”
我让陈峰安排人给婆婆找房子、找护工,自己则回到办公室处理工作。陈峰走进来,看着我说:“你做得对,不管她以前怎么对你,现在她走投无路了,你能帮就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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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良心不安。”我说,“她毕竟是张建军的妈妈,虽然张建军不在了,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
“我明白。”陈峰握住我的手,“以后我会和你一起照顾她,不会让你一个人辛苦。”
很快,陈峰就给婆婆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离公司不远,交通也方便。他还找了个负责任的护工,专门照顾婆婆的饮食起居。
我抽空去看婆婆,房子收拾得很干净,护工把她照顾得很好。婆婆看到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晓晓,你来了。这房子很好,护工也很照顾我,谢谢你。”
“你住着舒服就行。”我说,“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护工说,或者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