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被她的这种称呼给逗笑了,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才道:“好吧,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作为一个大律师,M国的法律是不允许殴打儿童的,我不可能去知法犯法,任何的事情,我认为对于孩子增强教育会更加重要,比如给他换一个更好的学校?”
“好吧,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案件,一个华裔移民打了自己10岁的儿子,被儿子报警了,儿子就被儿童管理局带走了,这个移民爸爸也面临着官司。”乔瑞越说越没了底气,虽然她很理解这位爸爸的行为,但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法律也不同,不能因为她的同情,法律就会宽恕他。
但她心里觉得特别的难过,有一种无力感。
“你在同情他,你想要帮助他。”艾德曼肯定地道。
“是的,我非常理解这位爸爸的作法,你知道吗?在华国的教育中,父母认为小孩子小时候偷一根针,如果不加以管教,这个孩子就可能发展成为长大抢劫银行的抢劫犯!”
“这是文化的不同,再说,我也问了这位爸爸很多问题,他说除了这次,他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儿子,而且是那位孩子的同学在一旁怂恿孩子去盗窃,这是不对的,我认为首先要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我是这位爸爸的律师,我会去向法官求情,从这位爸爸的出发点和文化出发,争取一个60天的观察期,确认他没有虐待自己的儿子……”
“那麽,你就去代理他的案件!”艾德曼点头道,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眼神认真,“相信你自己,你认为可以,便去做,谁告诉你代理人必须是律师的?”
“我?”乔瑞彻底傻了,“我真的可以?我甚至还没有就读法学院呢!”
艾德曼看着这样有些呆滞的乔瑞微微笑了,眼里有一份欣赏:“现在我知道,你非常适合做律师,你眼里有正义,有你自己的主见,法律援助律师是非常锻炼人的一份工作,尽管根据统计,往往法律援助案件的败诉率特别高,但是,只要你愿意,大可以一试,只要你为了你的当事人说话,尽到自己最大的责任,你就会得到尊重,况且,”
见对面的女孩圆睁着一双大眼,眼里有渴望,他叹气道,“也好过你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问些什麽我们的孩子偷钱之类的无聊问题!难道你是在诅咒我们的孩子吗?”
“伊莱。艾德曼!谁和你有孩子了?你在说什麽鬼话!作为一个大律师,你听不懂什麽叫假如吗?”乔瑞真是被他气死,也不知是怎麽回事,现在的她对他就变得特别容易生气,总是动不动就想在他身上实施什麽暴力行为。
于是,她并没有纠结太久,也没有时间给她来反应,因为动作总是比大脑反应快。
艾德曼捂着自己的额头再次沉默,这是第二次她敲他的头了。
在自己前额揉了揉,艾德曼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得意洋洋的女人,食指和中指模拟了一下,练习好了,便擡手也在她那饱满的额头上来了一个爆栗。
“什麽?”乔瑞立即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没想到这麽快就遭报应了,“疼死了!伊莱。艾德曼,你自己说你是大律师,不能以暴力手段殴打妇女和儿童的,你这算不算虐待妇女?”
艾德曼:“……为什麽没有虐待男人罪呢?”
乔瑞擡头,以看一个疯子的眼光看向面前的男人,在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得男人眼神开始变得奇怪。
“什麽?”艾德曼觉得她的目光有些危险,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其实我其他地方也可以试试你的虐待。”
“真的?”乔瑞双眼发亮。
不等艾德曼反对,乔瑞扑上去,坐在他肚子上,将他的双手踩在脚下,朝着自己先前已经考虑过的地方伸出了魔爪。
“狗屎,我说错话了,任何地方都不能接受虐待!”艾德曼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脸地不可置信。
大概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连脏字都蹦出来了,然後捂着耳朵的他却连还手的想法都没有,谁知道还有什麽可怕的想法,从这个女人的脑袋里被酝酿出来!
但虐待完男人,女人又会把自己钻进他的怀里,男人顿时就不记得那可怕的一幕了。
乔瑞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是怎麽活到这麽大的呢?
脑子里想着那个案件,乔瑞决定明天就开始担任那个华裔爸爸的代理人,至少应该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说话!
但在她睡着後,艾德曼却睁开眼,一脸莫名地在她的耳朵上比划着,似乎在想该怎麽出手才足够快速,足够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