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并不记得这件事。”艾德曼极力否认。
“有的,後来你打断了我,”乔瑞伸出了三根手指,“第一,你不能随时随地乱来,不顾场合;第二,我在工作的时候,你不能打扰;第三要注意隐私!!”
乔瑞简直要服气了,从来没见过这麽不按常理来的男人,往往在自己为了他妥协後,他就会开始得寸进尺,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身旁的男人却转过身去,开始装睡,压根不搭理她。
“你个狗男人!”乔瑞气急,擡起脚,再次一脚向他背上踢去。
但这次失败了,上次的那一脚果然是男人故意的!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把坐起,坐在男人肚子上,双手齐上,将他的脸皮向外拉开:“我真得很想看看,你究竟脸皮有多厚!”
男人被拉得很痒,试图拍掉她作乱的手,结果失败,于是反败为胜,又将她压在了身下,伸出双手也学着她的样子,拉开她的脸:“我也来看一看。”
乔瑞:“……”
除了辩论队的训练,乔瑞又定期去法律援助机构开始了为穷人或者低收入者的民事法律的援助工作。
这种法律援助机构一般情况下是由政府拨款出资的,但这种出资限制条件非常多,一点都不自由,所以经常参与的机构负责人或者律师就会想办法拉赞助。
对于莉达来说,资助人就是背後的艾德曼财团。
所以这家新成立的F城法律援助机构资金至少是充足的,而乔瑞也是有工资的。
机构还有一批来自于JD的在读学生,现在全M国90%的大学几乎都有诊所式法律教育,有的是在大学内提供诊所教学,而另外一种就是和法律援助机构合作。
这种合作方式可以帮助JD学生得到更多的法律实践,为穷人提供尽可能多的法律服务。
靠近市政府的PNC银行旁边一家办公大楼,莉达新成立的F城法律援助机构总部便坐落在这里。
乔瑞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也许是为了门面醒目,机构竟然就在一楼,可以说十分方便。
这家机构已经有很多执业律师前来参加法律援助项目。
因为法律援助机构需要和社区紧密结合,所以乔瑞干脆选择了在离自己最近的达拉威尔社区服务。
和社区结合的好处是,走进社区,法律援助律师会非常熟悉社区内的公民,更好的服务。
由于乔瑞并没有法律专业背景,下午便去了达拉威尔社区的分部跟着艾达律师一起工作。
她主要负责接待客户,并为客户书写法律文书,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服务,法庭辩论自然由艾达来服务。
在法律援助机构,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见到各种各样,在律所和法院不可能见到的案件,堪称闻所未闻的案件,使她能够得到最快的历练。
比如这天,她竟然见到了一个来寻求帮助的亚洲新移民爸爸,事情是单身爸爸将6岁的女儿独自留在家里40分钟,结果他的女儿被政府带走了,而他也被起诉伤害未成年儿童风险罪。
往往这样的事情发生,单身爸爸很大程度会失去女儿的抚养权,还将可能面临牢狱风险,但在艾达的帮助下,向法院求情,说明了这个父亲一直以来在社区的各项良好表现,最终帮这位父亲拿回了女儿的抚养权。
乔瑞知道M国是判例法国家,但没想到服务于社区的律师还有这麽大的能力,也能帮助到社区的住民。
每天都有很多新鲜的事情学习,比在律所和法院实习更加的生动和有趣,也有很多的人情味,就好比这机构看起来布置得就很温馨,像是和朋友来喝茶的地方。
晚上,艾德曼下班回家,会顺便路过达拉威尔社区,接走乔瑞。
如果乔瑞还没有下班,便给他煮一杯咖啡,让他坐在沙发上等她。
艾达并不总是在的,法律援助的律师几乎都在超负荷工作,特别忙,所以这个时候乔瑞就要将这些接待任务做完。
“走了?”艾德曼见乔瑞开始收拾东西,便将她的包接过来拎着,两人一起并肩回家。
“你做过法律援助律师吗?”乔瑞和艾德曼走在达拉威尔河旁边的小路上。
这家法援机构便在河边上,她随意地问着,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想必是做过的,因为没有几个律师没有做过。
“法学院要求学生每年至少要在社区义务服务40个小时。”艾德曼给了她一个‘你怎麽会有这种问题’的表情。
看到他这个欠揍的表情,乔瑞给他前额来了个爆栗:“我又不知道!拜托,我连大学毕业证还没有呢!”
艾德曼应激似地,伸出右手抚摸自己刚才被敲疼的地方,看着乔瑞的眼神很是奇怪,大概从来没有被人这麽打过。
“什麽?”乔瑞哑然,该不会被打傻了吧,“下次你再用这种表情看我,我还打你!”
艾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