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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替代之人(第1页)

第220章替代之人

“哎,就这麽几天,这又是中毒又是醉酒的,身子怎麽熬得住。”

李文彧的偏殿里,李夫人正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睡着了还在说醉话,念叨宋乐珩欺负他的李文彧。她拧过一张湿绢帕,轻手轻脚地替李文彧擦脸。李保乾则和李老爷坐在远一些的桌边,正在整理数十份策论。

这麽月馀的光景,宋乐珩给出的那份名单,李保乾几乎都已接触过,有愿意投效宋阀的寒门子弟,都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写出了自己的毕生才学,想得到宋乐珩重用。李保乾这厢理好一份策论,示意李老爷在名单上勾红一笔,表明此人投诚之意。末了,又换了一份查看,方才随口接了李夫人的话:“这孩子就是被你们两个给宠坏了,遇着点屁大的事就要死要活。他以前在广信胡作非为日日透支身子时,也没见你这麽担心。”

李夫人走过来抱怨道:“怎麽就我们宠坏的,大哥你没份儿啊。他以前胡作非为,给他兜底的还不是你。你要兜不能只兜一半啊,你看看彧儿现在这样,我就不信你不心疼。”

“我心疼,心疼能怎麽样。”

李夫人挪了个位子,坐到李保乾的右手边。李保乾一看就知道自己这弟媳没打好主意,稍微侧了侧身子去。

“大哥你也算阿珩身边很重要的人了,你偶尔去劝劝阿珩,这天下打完了,皇帝也快登基了,她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成家之事了?那日彧儿中毒,我看得出她对彧儿是有感情的,既然有感情,就早日成亲,早日安定嘛。她是女子,那成了亲後总不能再有人给她送什麽面首了吧?如此一来,彧儿不就不会伤心了?”

李保乾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李夫人又给李老爷递眼色,李老爷只好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哥你就帮忙说一说。”

“帮什麽忙?我说你们一家三口凑一块儿都凑不出一个好用的脑子是不是?”李保乾拧着眉头,没好气道:“主公那叫成亲吗?那叫封後!”

“封……”李夫人说了一个字,就立刻惊愕地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看紧闭的殿门,才小声道:“要登基的,不是那个小世子吗?阿珩难道想……”

李保乾无奈笑出声,笑自己真是一拖三:“你没事自己去翻翻史书,也带着你儿子看看书,别整天脑子里就琢磨那点情情爱爱的。哪有人打完了天下自己不坐,让给别人的。你以後也改改口,别直呼主公的名讳,别哪日刀落在咱们李家的脖子上,你娘俩才知道收敛!”

“那……那个小世子怎麽办?”

“不知道。主公重情,想必他只要不出大差错,这辈子主公都会锦衣玉食的养着他。”

“这麽说……”李夫人看回床上的李文彧:“我们彧儿,要当男皇後了?我们李氏……成外戚了?”

李保乾:“……”

李保乾刚要骂人,忽听得殿外一阵窸窣。他顿时一惊,慌忙阻止了李夫人说话,去开了殿门查看。殿外一只黑猫窜过,上了房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李保乾心中仍是不安,也不知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殿外偷听,他不敢轻视,随即关上了殿门,此後便再无交谈声传出。

与此同时,宋乐珩的主殿内,燕回刚换了一身衣衫回来。

那衣裳是宋乐珩让他去换的,是燕丞留下的旧衣服,玄色上面刺了鎏金的纹样,肩处宽,腰部窄。大抵是不太合身,燕回进殿绕过那内室的屏风时,还在纠结整理着衣物。宋乐珩撑着头坐在一张矮几旁,地上铺了张羊毛编织的地垫,是出征西州时候缴获的战利品。在她手边,还放着一个小木桶,桶里装了雪白的羊奶。

“怎麽那麽慢?”宋乐珩擡眼看了看燕回,开口问他。

燕回多少还是有些怯她的,定定地杵着,局促不安地放下整理衣物的手,说:“肩……太宽了,总穿不服帖,不好看。”

宋乐珩瞅瞅他那空荡荡的两肩,没有多说什麽,只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待燕回跪坐下来,她自己喝了半盏酒,又慢条斯理往另一个杯盏里舀羊奶,问:“你唤燕丞什麽?”

“阿兄。”

“嗯。”轻应了一声,宋乐珩续道:“你阿兄进军营早,我听他说,他早些年身子也瘦弱,所以总是喝羊奶,想法子练体魄,才成了後来战无不胜的……”话间顿了顿,又接上了三个字,“小将军。”

她把舀好的羊奶推到燕回面前去,说:“尝尝。你阿兄走後,那几头羊我还是圈养在军中,你换衣服那阵儿,我命人去城外军营打来的羊奶。”

燕回抿了抿唇,皱眉看那杯中的羊奶,被浓烈的奶腥味熏到想吐。他想求情,却又不敢忤逆宋乐珩,只能端起杯盏,闭着眼表情痛苦地强迫自己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他当场就要呕出来。

宋乐珩面无表情道:“咽下去,不准吐。”

他又急急捂死自己的嘴,喉结一滚,果然便咽下去了。

宋乐珩这下才似满意了,眼神仿佛是看着燕回,又仿佛根本没看他,不知落在了何处。那些话,她像是说给自己佐酒听的,一起了头,便是往事如山倾,如海啸。

“我和你阿兄初见的时候,他是替朝廷来收拾叛军的。那时候,我被他困在广信城,生死一线间,我使了个法子,後来,你阿兄跟我说……他说他没见过那麽鲜活的人,从那一眼起,他就觉得,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

窗框外,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靠墙站着,安静得连呼吸都没有。他听着那殿内的字字句句,只觉心都被揪了起来,越是痛,越是想逃,越是无处可逃。

“他来岭南打叛军,没成想叛军没打成,反倒被我拉下了水。有一回我为了躲事儿,跑去你阿兄那边。我那时难受得紧,你阿兄也正难受,我俩凑在一块儿,我就问他,喝酒吗?结果,你阿兄看起来多嚣张的一个人,他连酒都不会喝,只能喝羊奶。”

宋乐珩看着那桶里的羊奶,低低地笑了声。

窗外之人忽而便想起,她说的该是那年萧仿到广信来寻他,让他与她之间起了矛盾,加上李文彧和宋流景日日夜夜围着她吵闹,宋乐珩心烦了,有一晚就失踪了。所有人都急着找她,结果杨砚舟说算出宋乐珩在燕丞那儿,而且宋乐珩和燕丞还有夫妻缘分。

他们一行人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宋乐珩和燕丞睡在一张榻上……

笑罢了,宋乐珩又擡眼睨着对座的少年,问他:“你与你阿兄,熟悉吗?可知晓些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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