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红脸校尉踹了脚土灶:妇人掌灶,成何体统!
苏晏清蹲下身,捡起一块带泥的饼。
她摸了摸怀里的铁锅,突然抬头:老丈,取锅,烧水。
老炊头不明所以,还是架起锅烧了半锅水。
苏晏清将地上的残饼全捡起来,扔进锅里。参知大人!周骁急得直跺脚,这是军粮——
是粮,就得吃。她抄起木勺搅了搅,水沸时撒了把姜片、半把盐,这锅叫百味糊。
她舀起一碗,吹了吹,仰头饮尽。
热汤顺着嘴角往下淌,混着饼渣沾在衣襟上。你们扔的,是我祖父熬了一辈子的汤。她声音不高,却像钉子般钉进雪地里,你们踩的,是三千兄弟活命的粮。
红脸校尉的刀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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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炊头突然跪下,捧起一把带泥的饼渣扔进锅里:我吃!
第二日清晨,军灶前竖起块木牌,写着口味轮值灶。
苏晏清站在灶前,手把手教炊事兵:火大了焦,火小了生,火稳了才成。老炊头搬着个破砚台,边听边记,墨汁沾了满手。
像我娘在腊八藏的饼。养伤的三娃啃着蜜麸饼,眼泪砸在绷带上,那年雪比现在大,我娘把饼塞我棉袄里,自己冻病了
话音未落,城楼上地响了声铜锣。
守将张怀玉披着铠甲冲过来,手里举着块木牌,上面六个大字被他用红漆描过:粮不断,军不降。
苏参知!他把木牌往城墙上一挂,张某人给您赔罪!
前日不该说女子掌灶坏规矩,今日才明白——他拍了拍肚子,这热乎饭进了肚,比十车刀枪都顶用!
与此同时,玄镜司的暗桩从房梁上翻下来,将一封密信塞进萧决手里。
他借着月光扫了眼,撤回苏晏清几个字刺得他眉心疼。
信刚扔进火盆,外头突然传来异响——粮仓方向有焦糊味。
萧决的刀出鞘时带起一阵风。
他翻上屋顶,便见两个黑影正往粮垛上浇油。拿下。他低喝一声,暗卫如鬼魅般扑下。
其中一人被按倒时,怀里掉出枚铜印,刻着二字。
大人!暗卫举着铜印过来,是兵部尚书的私印。
萧决捏着铜印,指节白。
他望着苏晏清军灶方向的火光,突然翻身上马。
马蹄溅起的雪沫里,他摸了摸腰间的药瓶——这是苏晏清昨日塞给他的,说能治他的厌食症。
军灶里,苏晏清正往最后一锅饼里撒海苔末。
老炊头掀开锅盖,浓香混着热气扑出来。
她盛了碗粥,举得老高:今日这口饭,是你们自己守下来的。
饭没凉,心先热了——
谁还敢说,女子不能掌灶?
苏参知在,灶不熄!三千将士的吼声震得积雪从屋檐上簌簌落下。
火光映着城墙上的木牌,粮不断,军不降六个字被照得亮。
千里外的京城,郑崇武将茶盏砸在地上。
碎片溅到书童脸上,他却恍若未觉,盯着案头空了的密报匣子,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就让这火
他突然顿住,窗外的更夫敲了三更。
北风卷着些碎纸片扑进来,他弯腰去捡,却见上面隐约有几个字。
关城的夜格外静。
苏晏清蹲在灶前添柴,火星子噼啪炸响。
她望着城墙上的木牌,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铁锅——还是热的。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她抬头,就见东边的天空泛着异样的青灰,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雪地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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