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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灶冷偏烧满釜春(第1页)

玄色门扉上的缝隙里漏出一线青灰天光,苏晏清睫毛上的雪粒子正簌簌往下落。

她望着那道缝隙,喉间泛起昨夜熬粥时的米香——萧决说尝到了咸甜,可寻常人尝粥哪会只觉咸甜?

他喉结滚动的模样太像在吞咽某种久旱逢雨的饥渴,倒像那些被药石压得失了味觉的病人,突然尝到一丝本不该有的滋味。

苏博士。

冷风裹着低哑声线劈来,苏晏清抬眼便撞进萧决的目光里。

他立在门内三步远,玄袍下摆沾着雪水,尾结着细碎冰碴,连眉峰都凝着层冷霜,偏那双眼像淬了火的剑刃,直刺她藏在袖中的名帖。

她攥紧名帖的手指微微烫,却在触及他目光的刹那松开,任那方素笺垂落:学生申时三刻到,此刻不过未时四刻。

萧决的视线扫过她脚边积雪里的鞋印——七行深,七行浅,是来回踱步留下的。

他喉间涌起昨夜那碗粥的余温,又被自己狠狠压下去:未按时赴案,反在此查人。

苏晏清的呼吸顿了顿。

她早知萧决的玄镜司无孔不入,却没料到他连她在檐下踱步的动静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垂眸望着自己沾雪的裙角,忽然想起祖父教她辨味时说的话:要尝出真味,先得尝出藏在味后的人心。

学生只是想确认,那碗,是否真的有用。她抬眼时眼尾微弯,像在说件极寻常的事,玄镜司都督若连春羹都尝不出滋味,如何查得出味里藏的案

萧决的瞳孔缩了缩。

他想起昨夜在国子监讲堂,那碗新绿的羹里,他竟尝到了笋尖破雪的鲜,像有只温热的手扒开他喉间堵了十年的寒铁。

这是自七岁那年中毒后,他第一次在食物里尝出的味道。

明日春祭宴。他突然转身,玄袍扫起一阵雪雾,我要在席上看到你活着。

话音未落,朱门地合上。

苏晏清望着门扉上残留的雪粒,忽然明白他最后那眼扫过她脖颈时的冷意——方才她为御寒裹紧披风,露出了颈后那道淡红的旧疤,是幼时为护《御膳录》被火盆烫的。

玄镜司的人,连她身上有几道疤都查得明明白白。

活着。她对着门扉轻声重复,指尖抚过颈后旧疤,他这是提醒,不是警告。

次日清晨的国子监膳房飘着股霉味。

苏晏清刚踏进门,就见本不该码放整齐的黍米筐倒在墙角,霉的藜麦正从破洞里往外淌,像堆晒干的老鼠屎。

苏博士。崔嬷嬷佝偻着背从灶后钻出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字条,昨夜赵学正亲自来的,说女官不掌祭器,荤腥不得入其手她压低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把羔羊肉换成了冻山菌,新韭换成了枯菜根,连糖罐都锁进库房了。

苏晏清蹲下身,拈起粒藜麦。

米身灰,却没完全腐坏,在指腹上搓了搓,还能闻到点陈米的清香。

她又翻出块冻山菌,硬得像块石头,对着光看,菌褶里还凝着层琥珀色的蜜渍——是去年秋天晒的,只是被赵元朗故意冻硬了。

嬷嬷,取井水来。她忽然笑了,古礼里的,可从来不是用金盘子装的。

东庑下的灶台支起来时,围了一圈看笑话的人。

监生们交头接耳:用藜麦当黍米?这祭礼要是办砸了,她得脱层皮!

赵元朗的书童站在最前头,手里摇着折扇:女博士懂什么礼?回头礼官一查,革职都是轻的!

苏晏清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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