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自家孙子上手打了自己的长辈,这事就大了。
背后的碎嘴子们能说道几十年,孙子这一辈子也别想在村里抬起头来,
这个坏名声会跟随他一辈子、甚至跟随着孙子的孙子们。
对着厢房怒吼一声:“三牛,你儿子呢。”
韩三牛很会审时度势,一手一个,拽了两个儿子出来:“二婶,这两小子在这儿呢,
你尽管打。”两个儿子害怕的身子直往下坠,
三牛的手跟铁巴掌一样,紧紧拽着两个人的胳膊出去。
韩三牛的媳妇着急的跟在他们身后,公公这是真生气了。
“我可不敢打你家金孙子。”王红芬笑道。
“三牛,给我打!”韩铁木眼睛凶狠地瞪着两个孙子:“狠狠地打,不打都要上天了。”
两个小胖子吓得半哭不哭的,脸上的表情皱巴巴的,双脚不住地往回蹬。
韩三牛险些弄不住他们,像两条有力的大鱼,滑不溜丢,要费劲才能按住。
钱春花在韩铁木身后,对着两个孙子死命的使眼色,
双胞胎不愧是她带大的,立马会意到了奶奶的意思,
趁他爹松手拿扫帚的功夫,同时灵活的转身,
逃出大门外。
“二婶!”韩三牛追了两步没追到,回来陪着笑对王红芬道歉:“真的对不住。”
韩铁木也说:“铁柱家的,我让三牛给你陪不是,等下就抓那两个熊孩子回来。”
“陪个不是就完啦?你家孙子在外面败坏平平的名声,说平平瘸了,我家平平好着那!平平一点事都没有。”
王红芬斜着眼睛看他,扬着声音说给外面围观的人听。
有人好奇地跟旁边人交头接耳的:“红芬大孙子真瘸啦?”
“你听钱春花瞎扯,平平天天出来又是帮队里搂猪草、又是捡牛粪的,瘸没瘸你看不到啊。”
“钱春花是该死的,这话哪儿能乱说。”
王红芬见钱春花愤愤地躲在韩铁木后面,心道这个钱春花真是几十年如一日,以前就是这样,你要说她泼辣吧,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在家里对着儿媳也是一副当家太太的模样。
可在韩铁木面前,就是头温顺的小绵羊。
“这样的吧,我出去说你家双胞摔到头摔傻了,才打我这个二奶奶的,我这主意怎样?”
说着,她眼尖的看到门旁竖着一个洗衣棍子,
拿到手里,就往他家屋里去,互斗是不可能互斗的,打坏了还得赔钱,她来的目的也不是打架。
砸点不值钱的还是可以的。
韩铁木着急却没法上手拉她,推了一把身后的钱春花,
钱春花立马嚷嚷着:“二弟妹你要作甚??你要打死我吗?”跳出来拦着她,
三牛媳妇也赶忙过来,就连屋里的二牛媳妇都出来了。
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韩铁柱带着三个儿子到了,他是故意走得慢一点,让王红芬闹一闹撒一撒气的。
韩铁木对着姗姗来迟的韩铁柱埋怨说:“铁柱啊,你瞧瞧这事闹的。”
上前拉着韩铁柱的手臂,拉他进屋:“进来说,有什么事不能在家说了,丢人现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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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丢人现眼呢。”王红芬被几个人禁锢住,现在处在气头上,就是天王老子她也不惧。
韩铁柱被他哥按坐在他家堂屋长凳上,王红芬不客气地坐在一旁,三个儿子站在他俩身后,
三牛要端椅子给他们坐,这三人就是不坐,跟个护卫一样。
气氛仿佛凝固了,钱春花刚想张嘴,被韩铁木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老二家的住院去了,肚子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得花不少钱,自己少不得要拿些钱出来,这是态度问题。
尤其是孙子打长辈这事,多出点钱才能堵住众人的口。
韩铁木回屋拿了几张纸票出来,放到韩铁柱面前的桌上:“铁柱,咱俩可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可没有隔夜仇啊。孙子我来教育,保证饶不了那两小子。
这钱你拿着,给侄媳妇好好补补身子。”
韩铁柱自从到他家,沉着脸一句话没说过,看着钱半晌,接过钱递给王红芬。
王红芬接了钱点了下,20块,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能力了,再多了肯定舍不得了,她也累了不想逼逼叨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