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王红芬身上虚弱没力气跟他争论,
韩太太年轻时候长得是真漂亮,皮肤细腻雪白,搽着红彤彤的口脂,
顺着风大老远的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粉味,
这十里八村的哪个老少爷们背后没议论过她啊。
不过以前是方圆十几里的大美人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和她一样,都是老菜帮子了。
韩铁柱没啥子文化,只是单纯的觉得珍珠的珍字才能配得上自己闺女。
老婆子真是莫名其妙,他不和她一般见识:“族谱上女孩子是敏字辈,就叫敏珍吧。”
“敏珍敏珍,嗯,好像以前地主小姐家的名字啊。”
“瞎说什么!现在哪儿还有地主。”
王红芬轻轻拍着闺女的襁褓道:“我不就这么随口一说。以后小名就叫珍珍吧,我家闺女才不叫什么大丫的,难听死了。”
“嗯,那就敏珍。”两人几句话搞定了闺女的名字,韩铁柱拿着烟袋出门抽烟去了。
“敏珍敏珍,一听就是文化人的名字。”
王红芬越听越觉得敏珍这个名字好。
‘啊啊。’韩敏珍皱眉‘这不会是自己的前世吧?名字和以前一样呢。’
王红芬见白白嫩嫩的小脸上,费力地皱了起来,可爱的要命。
凑过去,啪啪亲了两口。
韩敏珍感受到她泛滥的母爱,无奈极了,从成人变成婴儿,她还不太习惯和别人这么亲近。
好在没多久她就失去意识了,
纯婴儿珍珍上线。
新出娘胎不到一天的小婴儿珍珍只剩下生存的本能了,就知道饿饿饿。
饿了就哭,拉了也哭,半天时间喝了三顿水,拉了一泡胎便。
韩铁柱眼看着天要黑下来了,珍珍还在哭个不停,咬咬牙对外面喊:“老二家的,杀只鸡给你娘补补。”
王红芬心疼家里下蛋鸡,这可是今年的小母鸡,明年开春后正是生蛋的好时候,杀了太可惜了,死活不愿意,当初逮了十只鸡崽子才活了这三只。
“杀,不吃点荤腥怎么行。”韩铁柱一锤子定音,闺女哭得撕心裂肺,他都要心疼死了,在拖拖拉拉错过开奶的机会,以后就是顿顿鸡汤也是下不来奶了:“就在你屋里炖。”
他怕油烟熏着闺女。
最近一直在大食堂吃饭,厨房很久没开火了,
夏天的时候村里队长动员社员上交铁制品去炼钢,
韩铁柱留了心眼,偷偷让立平回去藏起来两口锅,村长和县里下来的人绕着他家转了一圈后,收走了留在外面的那只。
现在家里只要他们屋里和老二家屋里有锅。
其他人屋里的灶头上没有锅就用一块长板石盖上了,不影响烧炕取暖。
高翠喜右手捏着鸡翅膀,左手拿着菜刀,嘴里嘟囔着:“杀就杀,杀了还省得喂咧。”
两个儿子披着被子坐在炕上,盯着灶台上大锅里的鸡汤。
韩建国闻着香味,砸吧着嘴里疯狂分泌的口水:“娘,我想吃鸡腿。”
韩建设眼巴巴地看着高翠喜:“娘,我啥都想吃。”
“在食堂里不是吃饱了吗?”
“之前是饱的,可是现在又饿了。”两人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明明门是关着的,高翠喜还是做贼心虚地朝着门外看了看,掀开锅盖后一阵白雾飘了满屋,
两孩子半眯着眼,使劲地嗅着:“好香好香。”高翠喜用大铁勺在锅里翻了翻,捞了两块没有骨头的鸡胸肉出来,带着骨头的怕被婆婆给发现了。
吹了吹递到兄弟两跟前。
两人捏着肉就往嘴里塞,被烫得呼哧呼哧的也不吐出来。
高翠喜看着泛着黄油的鸡汤咽了咽口水,控制不住地用勺子舀了点鸡汤,吹了吹就这样喝起来。
“娘我还要。”韩建设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舔了舔手指头,
没尝出什么味,就感觉一个字,香。
高翠喜站那犹豫了下,又捞了两块递过去:“赶紧吃。”
她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抓心的想吃。
忍不住也吃了一块。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要吃光了。
高翠喜赶忙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