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笈扬起脖子,流畅的线条拉伸,在旖旎的房间情。动。
贺情落下一个又一个吻,那些蜻蜓点水在此时都化成了烙印。
卫笈呼吸突然乱了。
为什么和走戏不一样?
不等她细想,最直接的感触占据大脑,从一个接着一个的吻中得以窥见身上人的爱意。
宋词是爱闵姝的。
卫笈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双臂不由自主地绕上贺情的脖颈。
腿。上的触感鲜明,游走落实到每一寸肌肤,肆意大胆,卫笈有些痒,又有些恍惚,这似乎打破了自己对贺情的一些看法。
这种疏离客套的人,好像真对她动了感情似的。
短暂走神间,一个吻贴上来。
这次不是落在唇角,而是目的明确地撬开卫笈的唇舌,在她恍惚之际掠夺她的呼吸,侵占她的全部。
把酒气渡过来。
卫笈慌了,她下意识推开贺情,有些无助。
齐明山没有叫停。
贺情垂着眼,望着卫笈被吻到殷红的唇,说:“姝姝,别紧张。”
卫笈呼吸急促,不敢看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齐明山不喊停。
贺情伸手,揉着卫笈的肩头,带着安抚,“别怕。”
等卫笈冷静一些后,贺情慢慢凑近,细密的吻先是落在侧脸,慢慢走到唇角复又印在唇上,边吻着,边呢喃,“别怕。”
卫笈不知所措,只能任由贺情带着自己往下走,脑子空白,眼睫轻颤。
“停一下。”齐明山出声。
贺情停下动作,起身理了理衣服,带走纠缠时的热气,让卫笈觉得有些冷。
她问:“是后面没接上?”
语气平缓得仿佛刚刚那个情。动的人不是她。
卫笈愣怔,意识到贺情这个人,大概是很分得清戏里戏外的,不像自己,导演都叫停了还恍惚着。
“前面我也不是很满意,”齐明山说,“不过比之前好了点。”
卫笈知道问题出在她身上。
“剧本里有个动作设计,是闵姝昂首,”齐明山点了点桌子,“一个天鹅般傲气的人,为什么会对宋词展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卫笈斟酌,“我觉得是示弱。”
齐明山不置可否。
贺情站在一旁,端着酒杯,晃荡酒液。
周围沉默下来,缭绕地暧昧蓦地被吹散,窗外雪扑簌。
卫笈打破寂静,望着导演,也像是对自己说:“我喜欢宋词,也患得患失,宋词要吻我,我不会拒绝,我甚至是高兴的。”
她用着贺情给她的那一份悸动代入闵姝,想象自己爱上了贺情的宋词。
“高兴的情绪之下,是空荡荡。”
最后三个字落下来,卫笈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她想到贺情刚刚抽身时的冷淡,好像两人从来没亲近过。
“我不想她走,”卫笈敛眸,“我想留住她。”
“我扬起脖颈,是专门给她看的,”说到这里,她推翻了刚刚的结论,“我不是为了示弱,我是引颈就戮,我想用生命绑住她。”
“更像是祭献。”
窗外的风大了些许,卷进来醒目的白,落在地毯上,洇湿了一片。
贺情放下了酒杯,和齐明山一起看着坐在床上的人。
“再来一条。”齐明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