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就算有?比他更强的妖,他们各自隐藏着身份,也妨碍不到对方。
“那我是不是就能安心留在京城了??”闻潮落问祁煊。
“不过……”祁煊想提醒闻潮落,他可以不再担心妖异的身份泄露,可一旦留在京城,孩子是事情只怕瞒不住。哪怕瞒得了?外人,也瞒不了?国公府的人。
但祁煊看他难得这么?轻松,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压力。
两日后?,国公夫人去东宫探望有?孕的太子妃。闻潮落也许久没见姐姐了?,便顺势陪着母亲去了?一趟东宫。
既然去东宫,少不得要朝太子打个招呼。
“也难怪你不愿在东宫当?差,看来还?是在国公府待着舒坦,回家这一阵子,身上看着都长了?点肉。”太子笑道。
闻潮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禁有?些?心虚。不过他身量本就纤瘦,稍微长点肉也看不大出来,太子这话多半是在与他玩笑。
“殿下近来监国辛苦,要好生保养才是。”闻潮落说。
“孤倒是不觉得辛苦,不过有?件事得二郎替孤分分忧。”太子说。
他这么?说,闻潮落也不能拒绝,只能客气道:“只怕臣愚钝,耽误了?殿下的事情。”
“不是难事,你不要推脱。”太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父皇近来身体好转了?一些?,说想出去透透气。正好入秋了?,往年这个时候父皇都要组织秋猎,孤便想着今年也组织一次,正好可以借机让父皇散散心。”
入秋天气尚未转冷,确实是秋猎的好时机。
“殿下想让臣做什么??”闻潮落不解。
“今年朝中?多了?个司辰阁,孤想着秋猎让妖异也一并?参加吧,正好借机让妖异与寻常的勋贵子弟切磋一番。但此事孤不想让任何一方太招摇,所以切磋的结果不能太难看。”
闻潮落明白了?,太子这是想让他在秋猎时,当?一颗平衡两方的棋子。届时若妖异成绩太好,他就替勋贵子弟争口气,若妖异表现得太差,他就带头放放水。
闻潮落射术好,太子找他做这件事,合情合理。
从东宫出来回国公府的路上,闻潮落一直在思考秋猎一时。马车拐过街角时,马不知何故受了?惊吓,险些?撞上一旁的路人。
闻潮落挑开半边车帘,看向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马车,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凌厉。
那辆马车里,有?妖力。
正是这妖力惊了?马。
闻潮落让白隼远远跟着,想看看马车里的人是谁,不多时白隼便回来报信,说马车里是段真和司辰阁里的一个小主?簿。
“段真这人当?真和狗皮膏药一般,盯着我不放。”当?晚,闻潮落就忍不住朝祁煊抱怨,“你们牵狼卫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招人烦?”
“陛下病了?以后?,朝中?人人都趋向太子,哪怕不讨好也绝不敢蓄意?得罪。只有?段真一门?心思想找回场子,从来不给太子面子……这么?下去,不必咱们教训他,光是东宫那边就够他喝一壶了?。”
相比之下,祁煊反倒更在意?闻潮落去参加秋猎一事。
“你如今这状况,骑马射箭会有?危险。”祁煊说。
“我又不是寻常人,我是妖异。别说骑马射箭了?,你就算在我身上来个胸口碎大石,我的肚子……我也不会有?事。”闻潮落斜躺在榻上,伸着腿让祁煊帮他按摩。
“这歪理是谁说的?”
“是……桑重。”闻潮落瞎扯。
祁煊无奈,盯着他问:“当?真?因为你是妖异,所以怎么?折腾都行?”
“那当?然……”闻潮落迎上祁煊灼人的目光,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我在想什么??”祁煊问他。
闻潮落被他盯得有?些?脸热,抬脚就想去踹他,却被祁煊一把攥住了?脚踝。
男人宽大的手掌,稍稍使了?些?力道,攥得闻潮落脚踝又酸又麻。随即,他那只脚被慢慢抬高,搭在了?祁煊肩上……
虽然闻潮落身上还?穿着衣服,但这个姿势令他脑海中?不受控制般浮现出许多画面。像是为了?印证他的念头,下一刻,祁煊便伸手从随身的衣袋里取出了?一个装着香膏的小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