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真中二。
叶茴虚弱地勉强扬了扬嘴角,“真是不巧,我不喜欢。”
“由不得你!”完全疯子的云薏又掐住叶茴的脖子,用力地将一枚小小的圆粒怼入伤口,“你如今中了这世间无人能解的毒,连我都只能暂时缓解此毒的毒性。”
毒不毒的无所谓了,现在叶茴快被掐死了,抗拒云薏掐住脖子的手,“你不想知道,洛十洲在哪吗?”
没办法,当下自己的命最重要,只能先出卖下朋友。
可谁知云薏却疯疯地说:“我现在不想要研究什么天生丹魄,我只想研究你。那帮蠢货,压根就不知道你的有趣,你明明是这天底下最有趣的人。”
“我可谢谢你。”震撼怼道。
嘭嘭嘭、嘭嘭嘭,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有些距离的门后传来模糊不清的女子嗓音,“哥哥,哥哥?”
云薏闻声唰的松开了手,叶茴边缓着骤升的肾上腺素,边不服输地出言讥讽,“你这妹妹,怕不是从没见过你如此阴狠残暴的样子吧?要是她见了……”
被云薏猛地贴脸警告,叶茴先识时务为俊杰的闭上了嘴。
她这时才分出心观察身处的环境,压根不是什么温馨的地方。
昏迷中感觉温暖是因为不远处有个巨大火炉,周边白骨森森的一堆,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炉。
远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人被绑在木桩上,侍卫加注内力的鞭笞却依旧如常。
还有皮肉间钻满蛆虫,靠在墙上仍有一息暂存的人。
这是一个行刑手段种类繁多的炼狱。也许锁着叶茴的床是此处唯一的柔软。
“哥哥,这臭女人怎能睡你的床?”云苡人未至,咋呼任性的声音先至。
叶茴勉强撑起,故意挑衅起刚刚站定的她,却体力不支,胸腔又翻涌起浓血,抵着齿缝溢出。
“她,怎么?”云苡嘘声,没想到像泥鳅一样滑溜的这人竟然会在哥哥手中变得如此狼狈。
“闭嘴。她会是你嫂嫂。”难得训斥妹妹,云薏专注凝视着叶茴。
云苡震惊地瞧着自家哥哥,十多年相携长大的时光从没认清过他,“哥,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恶劣毒药
从小到大,云薏虽然很多大事小事都会惯着云苡,但是云苡其实从未看透过她这位哥哥,只是哥哥愿意宠她,她也就跋扈、也就恃宠而骄。
云苡心中十分清楚,总有一天哥哥会遇到一个能够看透他的人,可……
怔怔瞧着床上虚弱的女子,“不可以是她。”
收拾好情绪,转向哥哥,“所以你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才没去和……”
云薏轻轻摇摇头,阻止妹妹继续说,又恢复一以贯之的温文尔雅,伸手摸摸妹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