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段斐看呆了眼,叶茴面不改色地接收到腓公子的挑衅眼神。
腓公子不意外她的平静,勾唇一笑,“而这剑就是属于天字包厢中的女子——叶茴。”
叶茴扑哧一笑,迎向台下一万份打量,或好奇,或恐惧,或不齿,或怜悯。
等等,怜悯?叶茴心念,快速往投射这束目光的角落看去,可只捕捉到一片更快速度隐藏的衣袂。
怎么会有怜悯的这束目光呢?她疑惑万分。
“连佩剑都丢了,她凭什么在天字号包厢用餐?”“就是,凭什么啊?”
方才妄图打败她的那些人,越发嚣张。
暂且先放一放这疑点,眼下事情已经被乌合之众搅成一锅粥。
叶茴拉住想要为她出头的段斐,眼神指引他坐回桌旁。
“江湖麻烦不能连累你一个普通人。”洛十洲出口替叶茴解释。
你也回去!
叶茴无言瞪退洛十洲的脚步,命令他和段斐一块安心坐下。
“空口无凭,阁下有何证据?说这把破烂不堪的剑是我的啊,何况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叶茴莞尔。
胡诌她还不会吗?
腓公子拾起红布盖回锈剑,“没有证据。”如此轻易便缴械投降了,反而令叶茴不放心。
哗然一片。
“但这锈剑的奇妙,诸位已知,裕伯可以开始拍卖会了。”他拂袖款款下台离去。
叶茴眼睁睁看他走入视线盲区,愤愤一拍窗户。
总觉得被他套路了一把。
“啊,对,公子小姐们,可以开始出价了,起拍价为三百两黄金。”裕伯缓过神,敲响铜锣。
只是一个插曲,如火如荼的拍卖竞价进行中。
段斐忽然挨近叶茴,骄傲地拿出一沓多如废纸的银票,在她眼前晃晃,“你尽管喊价,我给你兜底。”
叶茴瞟了眼这暴发户做派的段斐,不禁笑说道:“腓公子定不会让我拍下。”
“腓公子?腓公子…这就是你说的腓公子?他叫崔文腓,是水路霸主崔家家主的私生子,也是香暖楼真正的幕后主事。”
段斐急急秃噜完一串话,“那怎么办?那是你的剑,怎能让凡夫俗子染指!”
洛十洲起身点头,难得认同段斐。
“腓公子崔文腓……你如何得知这些?他打的就是我心急召回锈剑,自露破绽,由此坐实我的身份。”叶茴说道。
“可你能召回锈剑与你是叶茴有什么关系吗?”段斐不解,似是没弄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我包下天字号需要与主事画押,至于身世是父亲说的。”
洛十洲拍拍他的肩膀,经叶茴一番话提点倒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