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克制不住颤抖的身体,手一松,喜帖掉下台阶。
叶茴弯腰捡起,看了眼女子的状态,“对不住啊,忘了你现在不该回忆这些事。好好休息休息吧,噩梦已经不复存在。”
“好,多谢恩人。”
的确十分奇怪,送来的木偶好像是在告知新娘的现状一般。八成已遇难。不然又怎会一个人都不回来省亲。
叶茴仍旧坐在台阶,面前大树下一地落叶,她不知怎的莫名想起了赶往朝城路上途径的那个边陲小城。
在那里,也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也是新娘,同样心口有一把刀刺入。
还有更久之前,自己第一次见到……
心坎莫名被针刺了一下的痛。
所以这便是全镇内不见一个女人踪影的原因,怕自己运气太好,亦是忧心自己太背。
“恢复得怎么样?”忽然开口问洛十洲。
“已无大碍。”捂嘴咳嗽了一声。
她点点头,站起身,神情并没什么大的改变,却已经在心中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女子父母的相送中和洛十洲走出府门,指间夹着那张喜帖,“这个,可以给我吗?”
父母忙不迭回复:“自然!”满脸都是:您赶快拿走吧!
“对了,喜婆有说嫁往何处吗?”
“玉扉城,云家。”
替嫁城主
“什么!”客栈里突然响起段斐的叫声,正瞪大了眼珠子紧盯着漫不经心喝水的叶茴。
段斐见她慢条斯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走她手中的茶杯,洒了一地的水,叶茴无奈地抬起头看着段斐。
他亢奋指着外面,像疯了一般,“你要顶替新娘子,嫁去千里迢迢的玉扉城?是不是洛小人教唆的你?你和他出去一趟,怎么就成这样啊?!”
“哪样啊?”叶茴捂着饱受折磨的耳朵,懒得解释地往屋外走。
段斐赶在她跟前,两手一抓在背后关严实了门,直直愣愣地盯着叶茴,神情间霎时愤怒、委屈交织,好似无缘无故被休的小媳妇,缠着变心的郎君要个说法。
叶茴头大地托了托额头,“我想查清楚是什么人作祟。”实在稀有的解释。
“我不希望,世间女子再有如此遭遇。”
段斐松开门,上前几步扶住叶茴单薄的肩膀,诚恳道:“可万一是黑不见底的深渊呢?可万一是人一旦陷进去就难以全身而退的沼泽呢?你也执意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