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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晏鹤京等了一会儿,目光淡然:“这纸有什么问题吗?”

“没……”姚蝶玉的心揪了一下,垂下的眼皮遮去了不少情绪。

晏鹤京缓缓拿出八两银子放在案上:“看来姚娘子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在京城,一刀毛边纸售七两,一斤竹纸售五十文,我有急事在身,不知姚娘子卖几价,先给八两,是多是少日后再退再补吧。”

说完,他好不有气力,拿起毛边纸和竹纸就走,怕姚蝶玉会追上来,他三脚作两步,飞也似跑走了。

……

园林在装折,姚蝶玉这几日也没有前去,晏鹤京闲暇时候都待在宅院里吃茶读书,他带回来一刀毛边纸,银刀接过手,问:“公子买这么多纸做什么?”

晏鹤京别有心思翻弄毛边纸,嘴边隐有笑意:“清明快到了,让死牢里的囚犯,写封家书吧。”

“啊,为何要用这毛边纸?不应当用竹纸吗?”毛边纸比起竹纸价格贵了不少,给囚犯用未免有些浪费,银刀不解。

“这几日我看过了,这儿造的竹纸大多没什么区别,不过毛边纸却各有特色,一眼就能认出是谁家造的,吕仕做的毛边纸纸质最为细腻,杂质少有,颜色最淡……想来他能认出这是自己造的纸。”晏鹤京回道。

姚蝶玉太倔,为了名声或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情意,都不会轻易离婚的,他不敢强来,这样会两败俱伤,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吕凭知难而退。

银刀的脸色变了几变,从疑惑,变成了嫌弃,原来这几日晏鹤京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日后能够棒打鸳鸯:“所以公子这几日一直去姚娘子那儿买纸,是打这个主意?我还以为公子是想借这个机会,改善姚娘子的生活呢。”

想到日后晏鹤京可能会做的事儿,他感到一阵头皮麻:“公子……不管结果如何,您都不能害人性命的啊,要是大公子知道您在这儿害了人性命,会拿长枪把你的腿热突突给打折了,公子,银刀不想推轮椅……”

“我要真害人命,早就把吕氏的案卷往京城里送了。”晏鹤京摆手打断即将泪下的银刀,负手走到妙妙身边。

妙妙抱着根骨头在那儿啃,见晏鹤京过来,弃了骨头,摇尾巴起身:“汪汪。”

知州知府没有定死罪的权利,囚犯定了死罪,就要把案卷送往上级判决,晏鹤京说吕凭的案卷没有往京城送,也就是说吕凭不会在秋后受刑了。

晏鹤京不把吕凭的案卷往上送,也不让他从牢里出来,十有八九是因为姚蝶玉。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若不能利用起来得到她的芳心,那么以后再想插足,他将会成为《搜神记》里的宋康王。

晏鹤京不放吕凭出来还有另一个原因,六陈铺的案子并不只是卖腐烂种子那么简单,背后是官商勾连,把人放出来,没准人前脚回家,后脚就躺棺材里头了。

关在死牢里日子虽然苦,但能保命。

银刀有时候觉得晏鹤京冷漠无情,有时候又觉得他有怜悯之心,不过不管有情无情,品性比那些公子哥端正,心眼多是多了些,好在不会干出遭雷劈的事情出来。

晏鹤京不知银刀在心中的想法,他蹲下身摸妙妙的头,命令它张开嘴巴:“看看牙齿。”

妙妙懂人言,仰起头把嘴巴张开。晏鹤京重睫看了几下,看到齿上的血丝,把地上啃得没一点肉的骨头拿走丢掉,对银刀肃然说道:“以后不许给它啃这种硬邦邦的大骨头了,牙齿都快啃坏了。”

哪有狗儿不啃骨头的,外头的狗儿天天啃骨头也不见牙齿坏的,银刀嘀咕了一句,但应下来:“是,公子。”

骨头被丢了,妙妙急得团团转,晏鹤京揉它耳朵以表安慰,揉着,他想到了件事儿:“这段时日,有不少妇人都去了松江府当蚕娘了,你去查查在松江府里当蚕娘的工钱到底有多少,以及松江府哪处开了间绒线铺,我怎么都没听说有新开的绒线铺。”

第45章

一开始晏鹤京听说有妇人要去松江府当蚕娘,并没有放在心上,为了家庭为了生活,男人妇人背井离乡到繁华之地里趁钱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这几日有太多妇人去松江府当蚕娘了。

开绒线铺的,没有几万钱做桩的话根本不能做起来。

在松江府里,一下子能拿出几万钱做桩的人,非富即贵,晏鹤京的阿娘本籍在松江府,而他这几年常在江南之地游玩,结交了不少人,松江府凡有点脸面的人他都相识,不曾听说今年有谁新开了绒线铺。

松江府里绒线铺无数,不是罕有的营生,就算新开了工钱极高的绒线铺,当地的蚕娘早就蜂拥而上了,哪里轮得上外边的人来吃这口甜肉。

别说甜肉了,没有关系,连汤都喝不到一口。

越想越不对劲,晏鹤京怕姚蝶玉也受诱惑去松江府里头,若这份工是没有陷阱的也罢,若是个陷阱,后果不堪设想。

……

晏鹤京买纸的钱多给了不少,姚蝶玉算好贴钱放进荷包里,想着到时候在路上碰面时可以顺手归还。

开铺不到一个时辰就挣了一笔银子,一向勤奋的姚蝶玉忽然懒惰,缝好手中的那只暑袜就关铺回家。

偶尔也该休息。

此时不过未时两刻,吕仕芳午睡已起。

吕仕芳身子起疾了,前些时日经熟人介绍,找了个短工,是剪纸作灯的活儿,一个月有两钱的工钱,不算多,也是一笔银子,她偶尔带着熹姐儿一起去,让熹姐儿学些手艺,不过这几日因为韩羡禺这个不知死活的赌徒在,怕家里的东西被偷,不再带着熹姐儿一块前去了,她把熹姐儿独自留在家中,要她好好看家。

家里除了熹姐儿,还有余采薇和福哥儿。

福哥儿没有去书堂,这几日他因爹娘的争吵声吓破了胆子,莫名起热来,病了好几日,昨个儿夜里才有些精神。

见福哥儿病了,余采薇和韩羡禺不再当着孩子的面吵嘴,但二人一直未和好,韩羡禺死性不改,手里一有钱就去赌坊里,没钱了,就偷余采薇的东西去典押解钱,吕仕芳五日前就嘱咐姚蝶玉,要把值钱的东西藏好,免得那韩羡禺脑子一热,把主意打到别人家身上。

虽然有熹姐儿看家,但姚蝶玉也怕有个万一,听了吕仕芳的话,当晚就把自己的嫁妆,还有这几日赚来的银子仔细藏好,她怕自己记忆不好,到时候忘了藏在哪儿了,还写了随笔记下来。

熹姐儿蹲在天井下玩石子儿拔闷,见姚蝶玉回来,她拍拍脏兮兮的手掌,雀儿似跑了过去:“嫂嫂今日好早回来。”

“嗯,待会儿带你一起去街上买吃的,嫂嫂今日赚了银子。”姚蝶玉压低声音和熹姐儿说了今日赚了多少银子。

“哇,嫂嫂好厉害。”熹姐儿捂嘴偷笑。

“当然了。”在熹姐儿吃惊的目光下,姚蝶玉乐呵呵去换了身衣服。

结茧前五六日的蚕,颇为肥大,一只只胖的像酵好的面团,姚蝶玉喜欢这个时候的蚕,软硬恰好,手感冰凉,她每日都趁着除砂时,轻轻捏几下,摸几下,爱不释手。

她从檐下取下一团桑叶,嘴里哼着曲儿进到蚕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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