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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呜呜呜呜,我没有乱跑。”熹姐儿眼泪流个不住,被姚蝶玉哄着去洗了身子。

晏鹤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等到里头的吵闹声消失了,方才敲响门:“是我。”

听到敲门声,姚蝶玉先得定了心神,给吕仕芳递过手帕擤鼻涕:“阿娘,晏大人过来了,你先起来吧。”

吕仕芳口里勉强回应一句好,起身后打了半盆水,鸦雀无声,转去寝房为容。

刚刚又跑了一路,膝盖处的伤裂开了,但她累得不知痛痒,也无暇去管,姚蝶玉撩起袖子擦干净眼泪,移步去开门:“晏大人。”

“没有受伤吧?”晏鹤京的视线越过姚蝶玉的面庞,看到里头乱腾腾的景象。

“熹姐儿没有受伤。”姚蝶玉以为晏鹤京是来问口供的,呼一口气,匀出精神来谈熹姐儿的事情,“晏大人,我先给熹姐儿柳柳惊,等她平静下来的,我再带她去府衙里,好吗?”

“这几日,你带着熹姐儿住到府衙里来吧,也不知带走熹姐儿的人会不会折回来,你这儿的墙一翻就能进,住着不安心,府衙里有人把守,熹姐儿到那里去,还有狸奴在,或许会放松一些。”看到姚蝶玉疲倦的面容,晏鹤京一股怒气,沉着个脸道。

她心甘情愿受些委屈是她的事儿,他是见不得她这样活着,活得比伺候人的姑娘还累,让她住到府衙里来,当然有别的心肠,只是在这儿不好明说,说不说也无所谓,这一回他手里操着必胜之权了。

熹姐儿回来了,但她怎么回来的,带走她的人有什么目的,在她之前被带走的又女郎去了何处,韩羡禺与姚垣要定什么罪怎样收场等等,都没有拨弄清楚,没有拨弄清楚以前,熹姐儿就还有再被带走的可能。

晏鹤京说的有理,考虑到孩儿的胆子心性,姚蝶玉愿意带着熹姐儿到府衙里住下,她阅历未深,护不住人,到了紧要时刻也没个主意,翁姑又是个急脾性,到背静地方避一避不是坏事儿,可又不敢做主,她愁眉苦眼的一声儿不言语。

晏鹤京见状,变化气质,气宇轩昂之中不露一些纨绔之气,不容她拒绝,慢慢进一步道:“别担心外边人会说闲话,你们是以协助查案的名义住进府衙里头,翁姑那处也别担心,我传唤你们来府衙问口供,很是清白,我不会对你做不轨之事,我要真那么无耻,昨日就不会放过你。”

“好。”姚蝶玉双目神光炯炯的,直射到晏鹤京的脸上来,“我……我相信晏大人。”

第54章

没想姚蝶玉这么快答应下来了,晏鹤京一挑眉毛,愈显得风流俊俏:“那现在就走?”

“我和翁姑说一声。”姚蝶玉不假思索回。

“好。”

晏鹤京看着姚蝶玉的背影,无比惊喜。

惊喜之后,不禁懊恼自己当初太过高雅做作,嫌府衙窄别别不肯入住,非要购宅院而居,这会儿好不容易把人引到府衙来了,结果还是不能同居。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不知道这会儿搬到府衙里住可行不可行。

不过姚蝶玉会答应晏鹤京到府衙里,多半是因为晏鹤京不住在府衙里头。

姚蝶玉来到吕仕芳的寝房,把自己要带着熹姐儿到府衙住下的事儿提起,当然,她没说是住下,而是说被传唤:“晏大人说,这些时日要时常传唤熹姐儿到府衙里问口供,晏大人心善,怕熹姐儿没人陪着会害怕,所以要儿媳一同到府衙里几日。”

吕仕芳听了这话,想到姚蝶玉昨日拿到质库里的银子,整整十五两,还是官银,口里要问这十五两是不是晏鹤京给的工钱,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等了一会儿,吕仕芳未曾说话,姚蝶玉吞了口唾沫,心平气和,宛转说道:“带走熹姐儿的人,恐怕会回来,这事儿还有辗转,熹姐儿祸未退,身未安,到府衙里去,也许是好事。”

“也好。”吕仕芳最终松了口,熹姐儿这次能够死里求生,祸转为福,可下一次遇到了这种事儿,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她不敢去想。

姚蝶玉长出一口气,回房收拾东西去了,她对吕仕芳不满,不过忍了脾性,没有指责她的欠通之处。

她明白吕仕芳的苦楚,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好不容养大了一个儿子,又因盗窃种子入狱,被穷困的生活压迫了半辈子还是一无所有,连图饱暖安闲的资格都没有,到老来不免怨恨不满。

她是个三从之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长子吕凭入狱了,她只能从苏哥儿身上得到利益,而熹姐儿,自然成了她泄一腔怨气恨与不满的对象,她并非不爱熹姐儿,但在怜恤骨肉之前,怒气总是先来一步。

估摸要在府衙住上十日之久,姚蝶玉收拾了些衣物,还有一些贵重之物,比如那支作为嫁妆的簪子,还有几个用木材做的玩具。

那玩具不值什么钱,但那是爹爹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

蚕茧还有两日才能取下来,姚蝶玉答应去府衙住下,可并没有打算整日价都待在府衙里,无所事事的,她之后要回来取茧缫丝,织布绣花,等夜间才回府衙里陪熹姐儿。

收拾妥当,姚蝶玉打来一盆水,洗漱一回,嘴唇沾了水,有些痛辣辣的,她倒吸一口气持镜而看,下嘴唇有些肿,靠近嘴角的位置被咬破了皮儿,留下一道深色的伤口。

她想起昨日做的梦。

昨日的梦里,她又和个男人在榻里厮混,梦境比上一回浓烈,抵死的缠绵到了泄身这一步了,这伤口,莫不是那时自个儿咬出来的?

以前与吕凭到这一步时,她觉得无比快活,又怕控制不住声音叫外边的人听见了,总咬着嘴唇忍耐,有时一不小心用了力,就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姚蝶玉捂住嘴,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她拿些白粉遮了遮羞脸,怕嘴唇上的伤痕引人注目,拿了口脂往嘴巴上抹了一层。

不过她昨日为什么会在府衙里睡着了?她只记得自己喝了几杯味道醇厚的水,之后就没了记忆,醒来后担心熹姐儿根本没在意自己睡过去的事。

那味道醇厚的水,应当是酒水。

她不会喝酒,管那酒是浓是淡,一杯落肚就会醉,当初和吕凭的洞房花烛夜,她喝了合卺酒后脑子就晕乎了,以至于没感受到什么破体之苦……

姚蝶玉想着,抹口脂的手忽然停顿在伤痕上,昨晚的记忆迷迷糊糊记起一些来,她好像扑到了晏鹤京身上去了,两人靠得很近,唇上的伤口,不会是和他弄出来的吧?

伤成这样,昨日二人狎昵之状可想而知。

荒乎其唐!想到这些,她腮边烘两朵红云,羞得面红过耳,摇摇头,把这荒唐的想法甩掉。

不会的。

简单为容之后,姚蝶玉带着熹姐儿和吕仕芳道别,吕仕芳洗了面容,一张脸绷得皱纹都淡了几分:“我送送你们。”

说完她嘴里再没别的散碎话,脚走在姚蝶玉前面。

熹姐儿怕吕仕芳,四肢哆哆嗦嗦,和块狗皮膏药似的,紧挨在姚蝶玉身侧走。

晏鹤京在门外等着没走,吕仕芳推开门看到个斯文一派的男人的时候,吃了一吓:“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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