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鼻尖几乎相抵的距离,即使对着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天,虞然心口仍一阵猛烈的悸动,甚至传达到了指尖。
手里的蜂蜜水抖得几乎要溢出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宋霁希用拇指按着虞然的唇角,指尖顶到坚硬的牙齿。
虞然抬高下巴,缩着肩膀哆嗦了下。
刚才头脑一热就推门进来,这会儿虞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这个行为,用白泽阳的行话来说,叫勾引。
“谁教你的?还是哪门子讨好金主的技巧?”宋霁希眼神带着一丝狠,语气冷硬。
虞然脸颊倏地涨红,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一脸恍惚地杵着。
“酒不会倒,这脱衣服的本事,今晚那些人倒都要跟你学。”宋霁希恶声恶气,声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衬衣领口被扯开,露出很深的锁骨窝,虞然没忍住颤着躲了下。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虞然睁着眼,一眨不敢眨。
本来是想让宋霁希消气的,怎么宋霁希看起来要气疯了。
虞然不知道为什么白泽阳教他的没有奏效。
也不是白泽阳的问题,白泽阳教他的那些哄人高兴的话,他一句都没说出口。
好在他说不出口,不然还能火上浇油。
书房的灯光亮得明晃晃,裸露的皮肤有点凉,虞然难堪地抓扯着衬衣摆。
“你就那么想让我行使金主权利?”宋霁希嘴角不带弧度地轻笑一声,眼底暗得没有一点光。
声音和表情都凶得人后脊凉。
虞然是有点怕的,抓着蜂蜜水的手指一紧。
想到晚上应酬是他让宋霁希被别人误解,还当着宋霁希的面,随口答应给白泽阳当说客。
说错话,做错事的人是他。
虞然端着把蜂蜜水放到桌子上,抬起头淡淡地笑了下,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飘窗的玻璃是双向的,宋霁希还是走过去,把亚麻灰的窗帘拉上。
像是有根绳子牵着虞然,他僵着脊背,自觉地跟着宋霁希走到窗户边。
宋霁希抬手,指着窗帘边的墙面,声音冷而沉:“手扶着这里。”
心跳得很重,虞然深吸口气,温顺地抬起双手,越过头顶,搭在墙面上。
白衬衣随着肩膀抬起,露出隐约可见的黑色内裤,往下两条长腿微微分开。
“宋总监?”虞然不安地看着墙面,不知道宋霁希要做什么。
宋霁希站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将深色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上。
察觉到宋霁希靠近,虞然浑身绷得很紧,因为过度紧张而有窒息感,喘息微微重起来。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打在虞然的屁股上。
不是虚张声势的,而是结结实实的力道。
“……呃!”虞然肩膀震颤,猝不及防地惊叫出声。
很疼,但这个年纪被打屁股,更多是心理上的羞耻感,以及被惩罚带来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