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认真,半抬着屁股跪在床上,一手拿着冰袋,一手托着宋霁希的手背。
冰袋一下一下地轻轻捂着宋霁希的掌心。
就像哄孩子睡觉时拍背的动作。
手心传来的柔软,有如泥沼般,让人不可自控地深陷。
一想到虞然的温柔是对于所有人事物,无一例外,心底那份独占欲燎原一样炽烈。
宋霁希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目光贪恋而克制,“戒指呢?”
戒指代表着堂而皇之、独一份的占有。
虞然顿了下,他捧着宋霁希的左手,宋霁希的无名指上戴着银光锃亮的戒环。
脑海里闪过,书房里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宋霁希抬起戴着婚戒的手,一下一下地将他的屁股打至红肿。
许是确实长了点记性,不敢再惹怒宋霁希。
虞然挪了下膝盖,小心翼翼地实话实说:“那天晚上追债的上门,他们从我包里翻走了戒指,后面警察来了,但戒指已经,被踩坏了。”
虞然越说声越小,他太老实了,宋霁希一下抓住他的话柄,从包里翻走而不是手上。
“你想过要戴吗?”宋霁希沉寂的眸色透着一丝落寞。
虞然一直低着头,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还没来得及想……”
宋霁希手掌一翻,反手握住虞然拿着冰袋的手。
两人的手都是凉的,宋霁希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指缝被撑开时,虞然手里的冰袋掉到被子上,愣愣地抬起头。
戒指戴在虞然无名指上松了一圈,宋霁希又给摘下来,重新戴到他的中指上,刚刚好。
“先戴着。”宋霁希绷着唇角,语气不容拒绝。
虞然指尖蜷了下,轻轻抿着唇点了点头。
“躺下吧。”宋霁希将冰袋捡起来。
虞然趴回到枕头上,宋霁希没有垫毛巾,而是拿着冰袋,慢慢敷着他屁股上的伤。
手上刚戴上戒指,总会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紧勒感,虞然忍不住去看自己的中指。
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宋霁希已经在公司戴着这个戒指一个多星期。
戒指的款式低调简约,但毕竟是定制的戒指,设计十分好认。
现在这个戒指到了他手上。
之前当着整个办公室承认了被家暴的事,后面也没有澄清。
他现在戴着宋霁希的戒指,无异于直接对号入座,把家暴的锅往宋霁希头上扣严实了。
这种八卦在办公室里必定会传得迅猛而且少不了添油加醋。
设计图的事还没查清,要是再传出这种谣言……
“宋总监,今晚有什么线索吗?”虞然绞尽脑汁,转过头犹豫着问。
宋霁希一点也不想在床上,特别是这种时候,提起其他男人。
他唇角的弧度很冷漠,“有。”
于是虞然以为是没什么大的进展,有些失落地耷拉着下巴,“哆唯估计也不会那么轻易把泄密的人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