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月沙哑出声,“黑魔王对你说什么了吗,或者。。。有没有看你?”
“他一眼也没有看我。”斯内普摇摇头,“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呢。。。。”
江风月轻笑一声,“这可比我最坏的预想要好多了。”
“好了,扶我去床上。”江风月伸出手,哪怕是他这样爱干净的人也实在做不到伤成这样还坚持洗澡了。斯内普小心翼翼的架起他的手臂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躺回到熟悉的床上,江风月昏沉的阖上眼,嘱咐道,“明天让纳西莎给我请个假,让她把明天几门课的笔记整理一下,还有论文都带回来给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斯内普轻声应了,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仔细的将被角掖好,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房间彻底归于平静,江风月缓缓睁开了眼,在黑暗中,他强迫自己回想刚刚的一切。
毫无疑问,他双管齐下得到了成功,他试图用伏地魔对自己不正常的占有欲作为引线,加上他故意引导小巴蒂说出自己的懦弱和深入骨髓的畏惧和受制,小巴蒂还不是以后那个食死徒,他无法坚定自己的意志,依旧还畏惧父亲的权威甚至被其受制。哪怕第一条不成功,见了记忆的伏地魔也不会要他
江风月低低笑出声。
哪有什么比伏地魔亲口说出不要一个人,更保险呢。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伏地魔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为什么没有暴怒呢,反而。。。。。
他无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被冰冷嘴唇覆盖过脖子上的伤口,又缓缓移向自己的嘴唇。
江风月有些迷茫,身体翻涌的剧痛和失血的眩晕让大脑越的昏沉,他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只不过,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第37章他的不习惯
级长浴室里的巨大水池蒸腾着氤氲的热气,像是蒙了一层朦胧的纱幔,江风月浸泡在其中,赤裸的身躯慵懒的倚着光滑的池壁,在穹顶魔法倾泻的灯光下,皮肤白的近乎透明。
脖子的伤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过度的窒息和失血过多让他到现在依旧头痛欲裂。
他撑起身子,带起一串水珠滑落,雾气如薄纱般缠裹过他精瘦的腰线,长披散脑后。
他径直走到镜子前,照映出一个苍白的倒影,伤痛赋予一种易碎的美感,而他的视线落在颈间的项圈。
那是一个蛇形项圈,张开的蛇嘴咬住了尾尖,一颗硕大的绿宝石被镶嵌在上,蛇眼上两颗猩红宝石熠熠生辉,不像一件刑具,倒像是一件精美昂贵的项链。
他用尽所有方法都取不下来,这是黑魔王烙下的印记,他要让它无时无刻露在外面。
不能被衣服遮盖,向所有人袒露他已被标记。
很显然黑魔王昨天已经看透了他做小伏地的伪装,可他没有暴怒的给他来一个钻心剜骨,反而。。。
江风月抬起手,触碰项圈下愈合成一道疤的伤口,黑魔王曾俯身在此舔舐血液亲吻伤口,手继续向上,触摸上自己的眼睛,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黑魔王冰冷的温度和滚烫的血滴。
江风月撑住浴柜两旁,深呼一口气,魔力将身上的水液全部蒸干净,他套了件宽大的睡衣便向外走去。
推开浴室沉重的雕花大门,脚步却猝然顿住,
“西弗勒斯?你怎么来了。”江风月有些惊讶。
斯内普的目光倏然低下,不敢看他,将厚厚一叠羊皮卷放到书桌上,闷闷道,“纳西莎整理的资料的,我拿过来,她说变形课和魔药课明天就得交,算术占卜和黑魔法防御这周交了就行。”
江风月瞥了一眼羊皮纸,大脑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蹙眉,指节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未修养好的身体出警告,他也不见外,掀开被子直接就往床上爬,铂金色的长散落在枕头上,只那截被项圈禁锢的脖颈和苍白的脸露在外面。
“谢谢你,西弗勒斯,明天我就回去,还有什么事么。”
斯内普看着床上已经闭上双眼的人,目光落在了那个项圈和未消散的疤痕上,他沉默片刻,从怀中摸出一个药剂瓶。
他没提那个项圈,“我带了止痛魔药。”
“谢谢你。”江风月声音轻的像叹息,他微微侧头,露出半阖的灰眸,“我等会再喝。”
斯内普点点头,将药剂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出轻微的‘咔哒’声,有些犹豫的开口,
“小巴蒂克劳奇在地窖外面,今天早上他来长桌结果没有见到你,纳西莎。。。。”他顿了顿,斟酌词句,“与他进行了一番‘富有成见’的交流,现在,他执着的一定要来见你。”
“纳西莎?”
“她以为你的。。不适和昨天见了小巴蒂有关,她相当愤怒。”斯内普摆了摆手,“虽然她也没有猜错。”纳西莎是对的,江风月的‘病’确实与小巴蒂有关,只是根源更深。
江风月叹了口气,精神力的消耗和疼痛让他拒绝思考,他选择将脑袋蒙进被子里当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