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僵,这种亲昵的、不带恶意的触碰,对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体验。
实验室里只有冰冷的器械和贪婪粘腻的目光。
他想躲,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
男人见他没再激烈反抗,得寸进尺地开始琢磨:
“总不能一直叫你‘喂’或者‘小家伙’吧?得起个名儿……”
他皱着眉,苦思冥想,“小白?太俗。银崽?有点傻。金疙瘩?更不行……”
男人显然是个取名废,一连串不靠谱的名字冒出来,让金色的眼底都闪过一丝微弱的无语。
最终,抬起眼,看着男人,用有些生涩、却异常清晰的嗓音,自己开口:
“笙歌。”
男人愣了一下:“笙歌?”
“嗯。”点头,补充道,“‘笙歌醉梦间’的笙歌。”
这是他在实验室某本残破的古诗词集上看到的,不知道具体意思,觉得那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很好看,音律也好听。
男人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下大腿:
“可以啊小子,有文化,这名字还挺好顺口。”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随即又摸着下巴,“不过……光叫笙歌好像还差点意思……”
那人的目光投向通风口外,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给肮脏的管道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
他看着那即将沉落的太阳,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银金瞳、仿佛不属于这个污浊世界的少年,忽然福至心灵。
“有了!”男人笑起来,笑容在渐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耀眼,带着他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温暖和强势,
“叫慕笙歌,好不好啊?”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不是捏脸,而是轻轻将少年揽了过来,抱在怀里,像安抚一只真正的小猫一样,挠了挠他线条优美的下巴。
动作自然而亲昵。
“慕,是倾慕,也是朝向光明。”
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气息温热,“慕笙歌,要向着太阳和歌声。”
怀里的身体先是僵硬,随后,在那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抓挠下,一点点软化下来。
最终,那颗银色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带着点试探地,在他颈窝处轻轻蹭了蹭。
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处的流浪猫,放下了所有警惕,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男人,或者说,二十二岁的前辈,感受到颈间细微的痒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收紧手臂,将这个刚捡来的、特别的小猫紧紧地拥住。
“走了,慕笙歌,”他抱着他站起身,声音带着笑意,踏着夕阳的余晖,走向管道之外,“带你去看看,哥的地盘。”
少年的金色瞳孔里,映着前辈张扬的侧脸和天边最后一抹暖光,第一次,驱散了实验室留下的、冰冷的阴霾。
——分界线——
大概就是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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