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未散的雪柳花香,混合着水汽和一丝若有若无暧昧的气息。
慕笙歌身上湿漉漉的,大部分是被冰冷的水花溅湿的。
他正站在水流下,冲洗着自己有些微微麻■■的手心,上面还挂着水珠。
刚刚情到深处,出租屋老旧水管不堪重负的漏水了,修理那根异常顽固,反复故障的水管耗费了慕笙歌不少力气。
黎阡墨已经重新戴上了干净的口罩,帽檐也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身上也有些湿,站在一旁,眼神躲闪,带着明显的心虚,小声唤道:
“宝宝……”
慕笙歌关掉水龙头,甩了甩依旧有些酸胀的手,冷声命令道,声音因为刚才指导黎阡墨修水管而带着一丝沙哑,
嘴角不小心在接吻(……)过程中被磕破了一点皮:
“给我倒杯水,再重新拿件干净衣服。”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指使一个做错了事的仆人。
黎阡墨立刻点头,紧张兮兮地照做,动作迅地从慕笙歌的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物,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慕笙歌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又换好了干爽的衣服,感觉身上那股黏腻不适感才稍微缓解。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看也没看黎阡墨,直接吐出一个字:
“滚。”
黎阡墨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明明刚才……更进一步,宝宝怎么就立刻翻脸不认人,要赶自己走了?
他伤心地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最终还是被慕笙歌请出了门。
听着门外终于消失的脚步声,慕笙歌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嘴角那处细微的破皮,指尖轻轻抚过,眼底掠过一丝极淡,难以捉摸的笑意。
挺有意思的,慕笙歌想。
——
第二天早上,慕笙歌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上班。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隔壁门口,似乎也是刚要出门的“新邻居”黎阡墨。
今天的黎阡墨又恢复了那副人模狗样、气质斐然的姿态,
穿着合体的衬衫长裤,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一丝关切。
“早上好,”他微笑着打招呼,语气自然地问道,“昨晚好像听到你家里有些动静,是生什么事了吗?”
仿佛昨晚那个被一巴掌扇了还兴奋不已,被赶出门时委屈巴巴的人不是他一样。
慕笙歌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某人,面上不动声色,甚至配合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是啊,生了一点口角,吵到你了?”
黎阡墨因为慕笙歌这意有所指的话,耳根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不吵。”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屋里拿出一个保温盒,递了过来,语气温和,
“我早上炖了点冰糖雪梨,不小心做多了,一个人喝不完。你要尝尝吗?对嗓子好。”
慕笙歌的目光在那保温盒上停留了一瞬,又抬眸看了看黎阡墨那双隐含期待的眼睛,唇角微勾,接了过来:
“好啊,谢谢。”
“不客气。”黎阡墨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显得真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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