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冰冷,滑过鹿岑的嘴唇。
“我会用最好的药给你敷伤口,保证不会感染,几天就能长出新鲜娇嫩的新肉。。。。。。然後。。。。。。”他凑近鹿岑的耳边,用分享秘密般的语气低语,“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次的品尝了。。。。。。”
“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这才是永恒的艺术和享受!”
变态的低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将鹿岑打入深渊。他眼睁睁看着那把精致的小刀再次缓缓落下,对准了他胸口的位置。
“你这个神经病!变态!畜生!放开我!!!”鹿岑用尽力气嘶吼咒骂,“许肆——!!哥哥救我——!!!”
这声凄厉的呼救如同热油,泼入了陈仁那变态的狂热之中。
男人脸上陶醉享受的表情僵住,随即面具碎裂,露出底下可怖的面貌。他的五官扭曲起来,金丝眼镜後的眼睛瞪得极大,布满了血丝,迸发出被冒犯和打搅了“雅兴”的怒意。
“闭嘴!”他一巴掌狠狠扇在鹿岑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鹿岑的头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破裂,渗出血丝。
“不准喊!不准用那种肮脏的情绪污染我的盛宴!”盛怒之下,他直接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鹿岑的腹部。
“呃啊!”
鹿岑弓起身子,疼痛让他失声,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酒精带来的麻痹感都被这沉重的击打驱散了,只剩下痛楚。
但这还没完。
陈仁被彻底激怒,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他专门避开要害,却拳拳到肉,打在鹿岑的肩膀丶手臂丶腰侧。。。。。。
他一边打一边咒骂着:“你这个蠢货!不懂得欣赏!不懂得奉献!完美的食材都被你的低劣情绪破坏了!该死!真该死!”
鹿岑被打得蜷缩起来,浑身疼痛无比,新添的淤青迅速浮现。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闷哼。
过了一会儿,陈仁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遍体鳞伤的鹿岑,眼神里的怒气渐渐褪去一些,又重新被那种变态的审视所取代。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中山装领口,扶正了眼镜,仿佛刚才那个施暴的不是他。
他弯腰将被撞倒的椅子扶起来,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布置宴会现场。
“虽然过程有点小插曲,”他喃喃自语,语气又恢复了几分装腔作势的学术腔调,“肉质可能因为肾上腺素过度分泌而稍微鹿岑到一点影响,口感或许会有一点点偏酸。。。。。。”
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在鹿岑身上游走,定格在鹿岑颧骨上的那一块那新鲜的泛着紫红色的淤伤上。
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麽意外的惊喜。
“但是!”他语调上扬,带着发现新食谱的惊喜,“你看这里!多麽漂亮的颜色!皮下毛细血管破裂,血液微微渗出浸润了组织!嗯!这块肉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痴迷地抚过鹿岑脸上的伤痕,感受着那微微肿起的温热。
“这里的肉能品尝到鲜血微微渗透的咸鲜,还有组织受损後释放的独特香气。嗯,说不定因祸得福,层次更丰富了!”陈仁舔了舔嘴唇,陶醉在了自己的想象中。
他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将鹿岑脸上的这块皮肉切割下来,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了一番,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亲爱的,你总是在给我惊喜。”他微笑着,再次举起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切片刀,刀尖移向鹿岑带着伤痕的脸颊,“让我们从这份意外的‘馈赠’开始吧,我相信,这一定是无比美味的开场。”
刀尖从鹿岑的腰侧游移而上,带着变态的珍视感,轻轻抵在了鹿岑的脸颊上。
陈仁呼吸急促,仿佛即将进行一项神圣而伟大的艺术创作。
“这里的肌肤最是娇嫩。”他说,“第一刀,必须从这里开始,才能不辜负这上帝的杰作。”
就在那薄如蝉翼的刀锋即将压下,切入皮肉的刹那——
“砰!!!”
一声巨响从地下室厚重的铁门方向传来,整个地下室都为之震颤。
陈仁的手一抖,刀尖在鹿岑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哥哥!哥哥我在这里!哥哥救我!”鹿岑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
“不可能!”陈仁失声叫道,扭头看向门口,眼神慌乱,“这门是特制的平常根本看不到!他怎麽可能找到?!怎麽可能?!”
鹿岑感受着脸颊上的刺痛和渗出的温热液体,看着对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尽管身体依旧无力,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充满嘲讽和快意的冷笑:“呵。。。。。。你。。。。。。马上就要。。。。。。死了。。。。。。”
这句话如同毒针,狠狠刺穿了陈仁最後一丝理智。他转回头,脸上的温和斯文彻底剥落。
“死?!就算死!我也要先尝尝你的味道!”
他不再追求什麽“完美的切割”,而是如同疯狗一般,一边用脚狠狠踢踹着鹿岑无法动弹的身体,一边举起那把精致的小刀,胡乱地朝着鹿岑的身上捅去。
虽然力量不大,但刀锋锐利,鹿岑的手臂丶肩膀上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涌出。
“跟我一起死!一起变成我的养料!”他疯狂地叫嚣着。
“砰!!!砰!!!!”
门外的撞击一声比一声响亮,门框边缘已经开始崩裂。
鹿岑意识因为失血和药力而变得模糊。
他看着那扇即将破碎的门,将所有的期盼丶委屈和恐惧,都融进一声气若游丝的呼唤:“哥哥。。。。。。你再不进来。。。。。。我就真的要。。。。。。死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轰隆!!!!!”
那扇特制的厚重铁门,如同纸糊的一般,从外部轰开。
许肆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踏着满地的废墟,带着一身杀气一步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