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湿布从毛茸茸的脊背滑到毛茸茸的尾巴的时候,黑狼突然弓起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这里?”凌霄放轻了动作。
黑狼的爪子抓紧了干草,指甲深深陷进去,呼吸变得更快,胸口剧烈起伏。
“嗷呜~”琥珀的狼嚎断断续续。
凌霄小心地用湿布轻轻按压周围的皮肤。黑狼的颤抖渐渐减轻了一些,但身体仍然紧绷。
“好点了吗?”
琥珀没有回答,只是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凌霄的膝盖。凌霄能感觉到她的鼻息透过衣料,灼热地喷在皮肤上。
凌霄的手顺着毛发的方向轻轻抚摸。当碰到尾巴时,黑狼的腿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爪子伸出又收回,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尾巴尖轻轻颤抖。
“放松。”凌霄低声说。
琥珀试着深呼吸,但每次凌霄的手滑过特定位置时,她的呼吸就会立刻变得急促。
後知後觉,琥珀羞耻万分。
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麽。
凌霄的手还停在她後颈上,慢慢理顺她凌乱的绒毛。
琥珀浑身一颤,猛地从她身上弹开。
转身就跑。
撞翻了洞口的柴堆。
甚至没顾得上完全避开横在路中间的幼崽。幼崽被她的尾巴扫到,嗷地叫了一声滚到旁边。
凌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窝里被抓烂的干草,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下是真跑远了。
凌霄坐起身,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色消失在树丛深处。
远处传来枝叶被粗暴撞开的哗啦声,然後是重物落水的闷响。她大概慌不择路跳进了溪里。
凌霄发现她时,琥珀已经化为了少女的形态,蜷缩在一块岩石後面发抖。她的眼睛比平时更暗,瞳孔扩张成圆形,呼吸急促。
“你还好吗?”凌霄蹲下身,伸手想扶她。
琥珀往後缩,背抵在岩石上。
“别碰我。”她的声音嘶哑,“离我远点。”
凌霄收回手,但没离开。
“你需要什麽?水?还是……”
“我说了走开!”琥珀突然暴怒地吼叫起来,犬齿完全暴露。但下一秒她又痛苦地蜷缩起来。
她试图站起来,但双腿发软,差点又跪下去。凌霄及时扶住她的肩膀。
彼此之间,呼吸焦灼。
她的唇,近在咫尺。
“琥珀,别再往後退了。”
“可是,如果不往後退的话,就离得太近了。”
“不靠近点的话,没办法接吻吧。”
琥珀愣住。她还未能挪动一寸,就被凌霄箍住手腕扯倒在她的胸口。
这一次,凌霄扣住了她的下颚,不允许她有半分躲闪。
琥珀条件反射的惊呼,只有半声,在清冷的夜风中戛然而止。下半声被凌霄吞进嘴里。
凌霄的嘴唇撞在了琥珀的唇上。
说是撞一点都不夸张,凌霄没什麽接吻经验,又怕琥珀挣扎,紧张之馀直接用嘴就往上压,但是力道没掌握好,疼的琥珀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