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全程的乔修:“……他这个样子真的会帮忙吗?”
乔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你以为他能活过刑期吗?狂潮经营黑市那麽多年,卷了多少钱就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联邦想要他命的人可不少。有这能力与其等着被清算,不如搏一把求个生机,他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会想明白的。”
决定好狂潮之後的去向,一行人一路挖出了研究所,有职务的乔家父子自然是要去处理夏娃的事,便给还是学生的谢玄枵和该隐放了假,说他们第一次来首都星,应该适度放松一下。
分开前,谢玄枵像是想起了什麽,向乔言询问道:“师傅,十年前有什麽队伍在和虫族的战场上全部牺牲了吗?”
“有点久了,我得好好想想。”乔言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开口道,“十年前的话,那应该是李朝阳的队伍了,他没亲人,尸体也被虫族吃了,如果不是纪念碑上有他的名字,恐怕也只有我们几个老家夥记得他了。说起来,之前我给你的那台刺绣智械就是他折腾出来的,那家夥那麽臭美,结果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是造化弄人……”
……
首都星,中心大酒店。
谢玄枵把两张卡牌一样的符纸立到了茶几上,给凤凰周围的符文稍稍放松了一下禁锢。
感觉到束缚减少的凤凰撞了撞周围的荆棘,但还是没能挣脱出去。
谢玄枵丝毫没有在意凤凰的动作,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对着凤凰打了个招呼:“你好啊,李朝阳。”
该隐也有样学样:“你好啊,李朝阳。”
凤凰倒是不奇怪对方知道了自己化名,看着眼面前的两人,冲着谢玄枵怒骂道:“呸,狗东西!”
谢玄枵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目光落在焦躁不安的凤凰身上:“你和虫母合作是真心的吗?”
凤凰猛地停下撞击荆棘的动作,尖锐地叫道:“关你屁事!”
谢玄枵挑眉:“你和虫族确实有合作,但只是没有共赢而已。你们联手下来,结果就是你大仇得报,回收了自己血肉,手刃了自己的仇人。对于虫族而言,虫族工厂被捣毁了,王虫四舍五入也损失了两只。这麽算来,虫族除了多了一些并不完全受虫母掌控的发霉智械,还得到了什麽?”
谢玄枵锐评:“好塑料的盟友关系。”
凤凰冷笑:“我只是没想到以为你是凤凰後代而已,又掺和进了这些事,所以才手下留情了。”
谢玄枵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照顾,但我不是。”
凤凰被谢玄枵说得语塞,避开了他探究的视线,下意识地看了眼该隐。
他的动作很隐晦,但这小动作瞒不了谢玄枵。
谢玄枵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察觉到了不对劲。
回想起在地底研究所时的场景,凤凰试图占据自己的身体失败,但其实在下风的时候是有机会立刻退到该隐的身体,可它偏偏没有那麽做,反而选择了跟自己硬碰硬,最後落得个被符文禁锢的下场。
谢玄枵的目光在该隐和凤凰之间来回切换,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他看向凤凰,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该隐和你有什麽渊源?”
该隐:“?”
凤凰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人戳中了最核心的秘密。
没了□□阻挡,神魂会反应最真实的想法。
谢玄枵顿时心中了然:“看来是有点联系了。”
“闭嘴!你胡说八道什麽!”凤凰嘶吼着,翅膀拼命拍打,却只能让禁锢它的符文收得更紧。
谢玄枵没管凤凰,而是自顾自推理下去:“夺舍失败後,其他人的身体你没力气去夺,重新回到夏娃的本体或者占其他智械会被杀死,那麽整个研究所里最好的退路就是该隐的身体,你为什麽不去?”
“你会因为仇恨牵怒无辜的军校生,那是怕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过含有你血肉的药剂,却能放过疑似有凤凰血脉的我。并且在知道我不是凤凰後代後,你能不顾及我和断长河的契约关系试图夺舍,说明这点旧情对你而言并不算什麽。所以能让你退让的只会是与凤凰一族血脉相连的东西。”
“而该隐怎麽看都是石头精,确实看上去不可能是凤凰……”
凤凰顿时警铃大作。
谢玄枵看着他,露出了读书人的微笑:“化石也是石。”
“该隐是那颗凤凰蛋化石成的精,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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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该隐:“???”原来我还有这个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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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剧情写到这个点,感觉自己癫癫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