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是猫,又不是鸟?!”
就在他们即将掉落崖底时,楚域喊出系统,使用了天赋【时停】,虽然只能停滞一秒钟,但也足够卸去坠落的冲击力。
李七没想到自己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能够安然无恙,揉了揉自己滚圆的肚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天赋异禀,无意中开发了其他的外挂。
这时,钱阿宝的惨叫声窜入衆人的耳中。
她摔坐在地上,指了指前方林立的石柱。
石柱上挂满了红色的绸缎,长长的,几乎坠地。
崖底根本没有风,这些绸缎却无风自动,在昏暗的天光中,仿佛不断向你招手的人影,透出几分诡异。
最瘆人的是,每一根石柱上,都挂着许多面色惨白的头颅,如同葡萄一般串在一起,它们双目紧闭,五官被缝,却仍有发丝不断的挤出来。
和山道中攻击他们的一模一样。
因为数量太多,看上去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即便是楚域,看到这幅场景,心里都有点发毛。
女大学生腿都软了:“这……这到底是什麽邪门的地方?我们不会死在这儿,出不去了吧……”
小胖子也有点腿软,一只手努力的掐在自己的人中上,以防自己晕过去。
崖底的石柱排列有序,看上去像是故意摆出来的阵法。
就在这时,一股灼浪扑面而来,几乎将所遇之物尽数烧化。
四周的红绸立刻被撩着,燃起熊熊火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快瘫在地上的女大学生和小胖子又被烫的到处跑。
楚域忙捂住阿晦口鼻,喊道:“李七,快用外挂!”
“哦对对对。”小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招了足足一吨的水,扑灭了火势,又聚了一道水盾,抵挡热浪。
只见不远处,渐渐裂开一片岩浆地带。周遭鬼蜮丛生,黑气缠绕。
楚域眯了眯眼,细细端详:“此处乾坤对调,坎位走火,且堆砌了这麽多女子的头颅,还缝住五官,堵住七窍,不让其阴气外泄。四象五行皆错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面前看似被岩浆冲碎的大地,实则每一道裂痕皆是精心雕琢过的。其走势如阵,两仪交错,明显压着什麽东西。
李淮准不由道:“难道下面压着蛇女?”
他话音方落,怀中的头颅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差点将人的耳膜刺穿。
黑市医生蹙了蹙眉,伸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声浪已经冲开了红绸,继而缓缓铺开一幅画面。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女人。
凤冠霞帔,一身红装。
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
周遭锣鼓喧天,喜婆唱着祝福的歌谣——
“初一宰牛羊,初二挂红梁,初三初四迎喜娘,初五把锣响,初六添红装,初七新嫁娘,初八初九闹洞房。”
新郎应是她欢喜的儿郎,红帕子下露出的半张脸,如玉如瓷,噙着浅浅的笑意。
他们拜堂成亲,和许多寻常的小夫妻一样,男耕女织,
一年又一年,日子就这麽平淡的过去。
家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村里人都夸她好生养,回回都是大胖小子。
她听在心里有些奇怪,明明这村里都是男娃娃,为何独独夸她,但也没有深思。
然後有一日夜里,她被一阵哭喊声惊醒,有婴孩的哭啼,也有妇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