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
"没有。"许明霜说,"但我们可以,提前引爆。"许明霜的"提前引爆"计划,是反向爆破。
她在塔基周围,埋设了反向应力监测仪。一旦赵立诚的人埋炸药,监测仪会捕捉到应力异常,
自动触发警报,同时反向引爆——不是炸塔,是炸埋炸药的人。
"违法吗?"林晚星问。
"不违法。"张静初解释,"这叫'正当防卫性预警',刑法认可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交付前三天,许明霜母亲突然病危。抢救室里,老太太抓着许明霜的手,气若游丝:"明霜,别
恨赵叔叔……是我负了他……"话没说完,监护仪报警。
医生冲进来,护士把许明霜推出去:"家属在外面等!"许明霜站在走廊,看见赵立诚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束百合——她母亲最爱的花。
"你妈醒了?"赵立诚明知故问。
"赵厅长,您到底想干什麽?"许明霜声音冷得像冰,"我妈都要死了,您还不放过她?"
"我放过她,谁放过我?"赵立诚把花放在长椅上,"二十年前,她选了你爸,我认了。二十年後,
她女儿盖了塔,证明她选对了吗?"
"这塔,是我爸的设计。"
"是。"赵立诚笑,"但你爸死了。死人,不能证明活人的对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明天上午十点,交付仪式。我会让你妈在电视上,看见她的女儿,
身败名裂。"他按了一下遥控器。许明霜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定时发送的微博预览:
"爆!共生之塔悬挑段,因设计缺陷,在交付仪式前夜,出现贯穿裂缝!附:内部照片。"照片是真的。裂缝,也是真的——在他按遥控器前,已经用微型钻头,在悬挑段根部,钻了一
条0。1毫米的微裂缝。
0。1毫米,肉眼看不见,但专业仪器能测出。交付仪式上,只要媒体带仪器,塔就完了。
许明霜没慌,反而笑了:"赵厅长,您这遥控器,是旧的。"
"什麽?"
"新的在我手里。"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反向引爆APP,"您埋的炸药,我反向锁定了。只要您
敢发微博,我就敢引爆炸药——不会炸塔,会炸您的官威。"她打开一段视频,是赵立诚在塔基埋炸药的全过程——□□的老工人,早就用微型摄像头拍
下来了。
"您说,这视频要是发给□□,您这身皮,还保得住吗?"赵立诚脸色铁青。
"当然,我不发。"许明霜说,"我只要您,在交付仪式上,亲口承认,我妈当年选我爸,选对了。
"
"凭什麽?"
"凭我爸的0。8,撑住了16级台风。"她一字一顿,"凭我妈醒了,第一句话是,别恨你。"赵立诚愣住,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