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躲在浮山雪川里。
兰泽暗擡下巴,示意人皇将人捞上来。
人皇本就有些洁癖,不愿沾染血污。
但想着这“血污”估计与江肆脱不了干系,只能无奈照做。
过了一次水的鲛人,痛得发抖。
脸也越加灰败如金纸,可那双压低委屈的眉眼,却含恨不屈的盯着兰泽。
兰泽也看着他。
越看越觉得这个鲛人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
不觉道,“为什麽这样看我”
“龙尊莫不是将我忘了”
“……”
这丶这是什麽开场白!
说得他跟渣男一样。
而人皇显然也是这麽想。
眼神在他们之间游移,一副现场吃瓜的嘴脸,甚至还颇为热心道,“认识”
鲛人没理他。
而是直直的看向兰泽,讥诮又自嘲道,“也是。我变成这副模样,龙尊自然认不得我。”
兰泽以为他说的是鲛麟被毁的事。
可他下一句,却是,“我落得这般田地,全是拜龙尊所赐。”
怎麽就拜他所赐
兰泽暗暗拧眉,冷声道,“我与你素昧平生……”
话未说完,就听鲛人嗤笑道,“素昧平生,好一个素昧平生。”
听这语气,还真认识。
而且还是那种理不清的关系。
人皇托着下巴,笑得十分亲切和蔼,对着鲛人循循善诱道,“听你这话,莫不是龙尊负了你快于我说说,也许我能为你做主。”
话音刚落,只见鲛人双目通红,好似想起过往旧事般,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打断受礼,又不肯留下,我何至于沦落至此,成为全族笑话。”
受礼
兰泽眼睛不禁瞪大,不确定道,“长公主”
“原来,你还记得。”
不会吧!
兰泽带着一脑问号,快速瞥了眼长公主的-胸-部,平坦的!
再往下……
除了小腹微微隆起,其它都隐在血肉模糊里。
难道鲛人族的长公主本就是男的
那皇长子是不是女的
算了。算了。
现在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找到江肆要紧些。
便稳了稳心神,擡剑道,“受礼因我而打断,我也因你中了‘夜吟欢’,你我的事也该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