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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心里暗骂这人有大病。
擡手抵唇,念喝道,“攻!”
顿时,四下雪花好似有生命般呜咽发怒,如削尖薄片急急攻向夜泛天。
夜泛天捏诀抵挡。
暗红魔光顿时大起将盛……
趁这半虚未实之机,江肆手握玄骨竹笛如刀似剑破红光而入,改变攻击方向奔着夜泛天的面门一划,牡丹纹样面具应声碎裂。
露出一张犹如干枯树皮斑瘪皲裂的脸……
这张脸好似沙漠干尸般,没有一丝活气,或者说所有的活气血色都汇聚到那双流红邪火的眼睛里,看着十分可怖。
我去,这也太丑了。
难怪要带面具!
兰泽手中动作一滞,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江肆擡掌起落,将面具碎片一扫,犹如锐箭离弦,直直插入夜泛天腿---根处。
可夜泛天却好似没有任何反应般……
竟当着他们的面将碎片缓缓拔出,指间用力,碎片立即化为灰烬,融入无尽纷飞的雪花中,不见了。
只听他阴恻恻一字字道,“哼,不孝子……”
说着双手一翻,挥出结冰雪墙。
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兰泽见江肆还想追,忙拉住他。
没想手刚握上去,只觉手底一片湿热,心下一紧,恼道,“追什麽追,知道他是谁还怕找不到人……受伤还追,他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嘴上虽骂骂咧咧,但手下却很是轻柔的给他止血,反手还喂了他一颗固本丸。
这固本丸原本是想留到江肆度完雷劫再吃,可看着这一手血,兰泽感觉跟度雷劫也没什麽区别。
止了血,又仔细给江肆检查了一遍。
发现这家夥要不是痛觉散失,就是不要命了,前胸後背都被钉了泥丸,还打得那麽猛那麽拼,害他以为这人一点事都没有。
不由让兰泽想起水幻天那次,背後都是鳞片,快扎成刺猬了,还他喵的跟他耍心思装晕……
江肆将头靠在兰泽身上,小声道,“疼。”
兰泽绷着脸,将他身上的泥丸取下。
原本臭极的泥丸因为扎身入肉,沾上江肆的血,竟退回瓷白,臭味也减去不少,兰泽抿着唇道,“拿好了。”
“兰泽……疼……”
又来!
兰泽瞪了他一眼,将泥丸塞到江肆手中,然後站起身,往回走。
走到一半,发现江肆没跟上。
转头看他,这人竟躺在地上捂着手臂哼唧卖惨道,“走不动了了。”
呵呵呵,走不动
伤的又不是腿。
兰泽气鼓鼓的,但挨不过一会,又心软了,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架在身上,“打不过就打不过,那麽拼做什麽”
“你说的,要给青盲鸟报仇,我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