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这话,宠溺意味明显。
特别是“小朋友”三个字,惹的兰泽老脸一红,慌急转移话题掩饰道,“童子刚刚把青盲鸟送来,不过,它变得有些不一样。”
江肆闻言,挑眉转眸。
见天花吊顶上站着一只神似乌鸦丶仅巴掌大小的黑鸟,蹙眉道,“这麽黑的”
黑鸟好像听懂般,朝他愤愤啼叫。
不用猜也知道它在骂人……
江肆脸一沉,黑鸟便怂得将头埋在羽翅下,不敢再出声。
兰泽摸摸鼻子。
觉得这鸟跟他一个尿性,怕江肆黑脸。
不由轻咳两声,试图调节气氛,“……不算黑了,生它的鸦牾妈妈才黑。药师佛说了,鸦牾要浓黑似墨,越黑越好。”
黑鸟好似认同点赞般,适时的啾了一下。
兰泽从怀里摸了一把清谷出来,放在之前投喂青盲鸟的位置,然後拉着江肆进厨房,边走边道,“你听到它的叫声没,之前青盲鸟一叫,好似婴孩啼哭般,现在也会,但多了些脆脆的啾鸣……”
“不是说鸦牾会复刻”
是会复刻不错,但谁叫青盲鸟跟鹦鹉的投喂时间相近。
加上青盲鸟骨架加肉皮,也只有半只,估计因为这些原因,才跟鹦鹉杂在一起,混了……
兰泽摊手道,“那也没办法不是,等到一只待産期的母鸦牾很难的。”
江肆才不理难不难。
他只在乎兰泽开不开心,笑道,“兰泽给它取个名字吧。”
兰泽点头,“我想想。”
“我做饭,你慢慢想。”
江肆洗了手,开始准备晚餐。
而兰泽就在一旁边想边打下手,在江肆把鱼给煎了,汤也做好,饭也煮熟上桌,才听兰泽苦恼道,“我想来想去……”
“嗯”
“还是叫小黑吧。”
“……想了这麽久,就想到这”
“嗯。不好听吗”兰泽全副心思都在那条鱼上,漫不经心的又补了句,“那你来取。”
江肆给他夹了快香煎鱼肉。
诚挚夸道,“好听。你取的,什麽名字都好听。”
“……”
兰泽终于感受到江肆平时说他的那种敷衍,学着他那时的语气,撇嘴道,“你这就不敷衍了”
江肆又给他夹了一块。
正撇嘴的某人,便自动自觉的张开嘴,好似仰头啾啾乱叫,等待喂食的雏鸟,可爱得很。
看得江肆心头软软,语气也跟着柔了许多,可那哄人的本事却一点都没落,“没敷衍你呀,你想呀,你之前见到我,不是管我叫小猫咪,小白嘛。”
“嗯。”
“那按这理一推,它不就得叫小黑鸟,小黑。多自然,多容易记。”
兰泽眼睛眯了起来,立马觉得江肆通情达理。
可亲可爱,“就是就是。”
只听江肆话音一转,一字字道,“叫小白我都欣然接受,那叫它小黑也不亏,它敢不应”
小黑那个怂喔。
听到这话,立马扑腾着翅膀,飞站到兰泽的肩上,努力示好。
兰泽摸摸它那水光油亮的小黑脑袋,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名字它很喜欢。”说着,擡眸含笑的看着江肆,“那就这样,以後就叫它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