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肆将手背在身後,沿着漂亮的背脊往下,停在後腰处,轻拍道,“你就没发现,那衣服的尺寸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
也就是说,是胡弃随意买的。
说实话,兰泽这会子,真的有些同情人皇……
但他家江先生真的好守夫德呀。
他放心了!
在他跟江肆捂嘴悄声说话时,人皇已经喂完小黑,也把柳至杨留在後院的那袋泥掏出来,放在桌上,没好气道,“嘀嘀咕咕说谁呢”
兰泽摸摸鼻子,否认道,“没有。”
人皇脸上写满不信两字,重哼道,“没有这里就三个人,你们两个人当着我的面,还掩着嘴,不是说我还能说谁……”
江肆“嗯”了一声,“我们说的确实是师尊你。”
人皇指着江肆,看向兰泽道,“……我就说。”
吓!
兰泽暗暗捏了江肆一下。
没想被江肆摁住,只听他语气颇淡道,“但是我们说的……”
人皇咄咄出声,“说我什麽了”
“也没什麽。”江肆语气一转,眉间微拢,歉然道,“就是兰泽觉得,我刚刚做得不对,不该拿师尊做赌的事一说再说……”
人皇一听还真信了。
拍腿道,“以後你呀,就该多听听你媳妇的话。”
兰泽眼睛一眯,神武戳在桌上,一字一顿道,“再说一遍!”
神武都祭出来了!
人皇非常能屈能伸,“我是说,还是龙尊的觉悟高,让我这个孽徒以後要多听你的话,少走两步弯路。”
江肆垂眸看着兰泽,笑道,“师尊教训得是,兰泽说什麽我都听。”
兰泽:“……”
人皇打了个抖。
心里默默流泪,今天出门就该掐指算算,在绿化带里脱壳离体,还能被狗尿一声,来这里,还被一把一把的喂狗粮。
所以他刚刚为什麽要跟着他们逛夜市。
作孽不说,还找虐。
唉……
他长吁短叹半晌,正了脸色道,“说说柳至杨的事吧。”
继而指了指桌上那袋花泥,花泥本身没有什麽不对的,主要是装花泥的袋子,袋子原本是土黄色的,现在正慢慢显出血色字迹。
这就好比用苹果汁写字,待苹果汁干了,字就看不见,要在火上微烤,才能再次显现出来。
而柳至杨之种,则是一种密信术法。
写字的“汁”,是写字人的心头血……
一般写这种的,都是有预感自己快死了,或者有秘密,在生前不方便判断,需要坚持到最後一刻……
所以,显字的情况还需要有条件。
一是写字人必须身死,二是,写字人在死前自愿啓动显字术法,只有满足这两个条件,这封密信才可以被人看到。
兰泽凑近些看了一圈,写了好些字,内容感觉像是在回忆,很没有连贯性,不过柳至杨开篇已经说了,他知道江肆把他安排在连横山是在利用他,心里也明白,江肆手里面并没有楚心惠。
只不过他不想躲了。
或者说,当胡弃在尸堆里将他找出来那刻,他就知道,这次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