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阳光却有意跟他作对般,偷偷爬上江肆的脸,将那俊挺深邃的五官照得通透分明,好似会发光般,让人迈不开腿。
兰泽看得有些失魂落魄,不觉咽了咽口水。
昨晚起情犯浑时,只觉整个人烧得糊涂,根本没好好打量过。现在想想,上次见到江肆,他还是少年模样,瘦瘦巴巴的,正为一株雪秀团,满身是血的和魔窟里的妖怪不要命的扭打着,没想转眼间,就已是大人了。
趁着四下无人,兰泽眸光流转,颇为肆意的在江肆脸上逡巡打转,心下啧啧叹道,“真是神仙玉骨占尽风流,这脸妥妥的女娲毕设……与他双修破咒,好像也没那麽亏……”
住脑!住脑!
就算江肆长得再好,那也是位灭天灭地的主。
而且主角攻就该跟主角受在一起,他这个炮灰,就安安静静的当一朵不惹眼的壁花。
少惹为妙少惹为妙!
就在他擡手捏诀准备抹除江肆记忆,一声关切疾呼在洞外响起,“江肆。”话音未落,不大的潜洞中,便多了位剪着时尚短发丶穿着牛仔白T的俊秀青年。
兰泽擡头一看,来人竟是人皇商煦。
那个在原书中与江肆相爱相杀,缠缠绵绵到天涯的主角受……
四目相对,双双语结。
兰泽只觉舌尖泛苦。
现如今怎麽看丶怎麽像“捉奸在床”……
而他还是那个爬人床的第三者!
都不待他想好理由,人皇已经红着脸,没眼看的扔下一句“洞口等你”,便闪身不见了。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兰泽有些头疼的扶额。
当着主角受的面跟主角攻赤身果体的躺在一起……
这都是些什麽事呀!
早知昨晚就不约人皇喝酒了。可他不就想着自己明天要去北荒收服神兽银餮,这一去又得许久,约上人皇顺便探探江肆的情况,随时掌握剧情进度条嘛。
谁想没喝几杯,他体内的“夜吟欢”便发作了。
唯有匆匆找了个借口,跑到後山潜洞内的灵渊池打坐清火。
一开始还勉强镇得住体内乱窜的热意,可那想江肆闯了进来……就好比晒了几千年的老干柴碰到烈火,“啪”的一点就着!
可他进洞前,明明下了禁制……
江肆那家夥怎麽进来的
算了。
现在想这些没用。
不论江肆是怎麽进来的,说来说去,都是他先下的嘴!!!
……
兰泽长吁短叹,又莫名觉得委屈,擡手恨恨地推了江肆一把。
见他一动不动,睡得死沉。
只好认命的穿衣起身,磨磨蹭蹭的走到洞口,却见人皇仰头看天,掐指算演,表情颇有些古怪,“竟是雌伏之相……”
什麽雌伏
兰泽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澄清蔚蓝的天,可什麽也看不出来,只能轻咳一声,发虚道,“那个……”
人皇原本还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