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不接我电话?”
“没听见。”
“故意没听见,是麽。”
他边说边将手绕到她後背,她今天穿得该死的宽松,他轻而易举地从下面探进去,找到排扣。
等闻葭反应过来,黑暗中已经响起了一声搭扣被解开的脆响。
……!
她慌忙地伸手去推他,“许邵廷你别发疯!”
然而她是推不开他的。
他大手不由分说地完全攥住,覆上,手温微凉,激得她浑身颤栗。
攥完一边也没冷落另外一边,“惩罚你。”
“……”
“我打了多少通电话没接,就惩罚几下,给我长长记性。”他盯着她黑暗中的脸庞,眼神幽深至极,说完又冷哼一声,“不好意思,忘了你连短信也不回,罪加一等。”
边说边加重手上的力度。
她被堵在门跟他的怀抱之间,背後是冰凉的木板,眼前是灼热的胸膛,他吻她额头丶脸颊丶脖颈,哪里都吻了,就是故意不吻她的唇。
如果此时有人进来,便能听见这动静将隔间的门挤压得发出一阵阵规律的响动。
她冠冕堂皇地找理由,“谁叫你不发微信,我没有看信息的习惯,从来不看。”
许邵廷声音暗哑,从她颈窝间擡起头,笑得很戏谑,“给你发微信了,怎麽找理由惩罚你?”
“……”
许邵廷见她说不出话,愈发想质问她:
“刚刚为什麽说我们两个不熟?”
“不熟的两个人,会像我们现在一样做这种事吗?闻小姐。”
闻葭死死咬着唇不看他,也不回答,她是被羞耻得回答不出。
“说话。”
“说什麽?”她明知故问。
“熟不熟?”
“不熟。”
“再说一遍,不熟?”许邵廷手上动作变得肆无忌惮。
闻葭承受了十几秒,招架不住,手勾着他脖子,一句话说不完整,败下阵来,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声求饶,“别…”
“熟不熟?”他进一步逼问。
“唔…熟…”
“有多熟?”许邵廷擡眸盯着她。
她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很熟…熟透了…”
她是在说自己的脸颊。
……
许邵廷当真说到做到,把她哄得彻底没了脾气才放开她。
两个人是一前一後走出卫生间的,特地隔了五米,于凯晴坐在会客室内休息,往外望去就看见闻葭跟刚才没什麽两样,若无其事地走,身後男人身高腿长,步伐沉稳,道貌岸然地整理着领带。
要不是她是知情人,倒真要相信这一男一女只是恰好一起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陌生人了。
闻葭回了会议室,刚坐下,许邵廷的消息便进来:
「结束後我来接你。」
会议室的门是用毛玻璃装修的,闻葭看不到外面,所以不知道许邵廷在发完消息後,便在转角处遇到了沈知蕴。
後者双手环胸,撩了撩一头偏分短发,脸上挂着大方的笑,“邵廷,可以聊聊麽?”
许邵廷收了手机,认真地凝视她两秒,继而很客气地笑了。
对于沈知蕴,许邵廷一直是抱着‘公事公办’的态度相处的。
他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年,赵兴岚便带她来到许宅。
赵兴岚介绍起这个未来儿媳来,头头是道,说她家世如何显赫,学历如何优秀,说她也是留学回来的,两个人应当有共同话题,也说她在国外学的表演,辅修哲学,回国自己做电影,第一部便受到资本赏识,拉拢了五千万人民币的投资,相当有本事。
那天,许邵廷跟沈知蕴在花园里坐了一个下午。赵兴岚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冷落了人家女孩子。所以他们什麽都聊了,人生丶金钱丶理想丶感情,也交谈得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