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时玉坐在床边,看向立在屏风前扣手的金碎青:“接下来呢?”
金碎青懵:“什麽接下来?”
金时玉翘起二郎腿:“妹妹要给我换药,药在你手里,我该怎麽做。”
金碎青无语凝噎。
干什麽,大爷你究竟想干什!
金碎青心中呐喊,开口结结巴巴:“脱……脱……”
“脱什麽?”金时玉歪了歪头。
金碎青咬牙切齿:“脱衣服。”
“好,”金时玉听话,如褪去点心酥皮一般拔下层层衣物,露出受伤的肩膀,“接下来呢,妹妹?”
她豁出去了!
金碎青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向床边,却在临近床边时脚步一缩,停了下来,金碎青小声说:“劳烦哥哥自己把纱布拆下来。”
金时玉拆了两圈再不拆,道:“後面的就够不到了。”
金碎青傻眼:“哥……哥哥什麽意思。”
金时玉笑弯了眼:“劳烦妹妹帮我拆。”
金碎青脑中的小人抱着脑袋不停尖叫,边尖叫边抱着脑袋往地上撞,“金时玉长得真的好看,今天他怎麽那麽能笑,又怎麽完全听不懂人话,那麽好看的人怎麽会长了个驴玩意儿……”云云飘过,她脑中掌握理智的最後一根神经终于崩断,金碎青破罐破摔,冲向金时玉,三下五除二将他肩膀上的纱布拆了个干净。
站着弯腰不得劲,金碎青膝盖一擡,顺势抵在金时玉腿间,金碎青按着金时玉结实的肩膀,咬开瓶塞,将粉末状的药粉往金时玉的伤口上倒,含糊道:“有些痛,哥忍一忍。”
金时玉盲目倒拔木箭,扩大了伤口,又因失血过多,恢复很差,新长出的嫩肉围着黑洞洞的伤口,随金时玉的呼吸不停颤动。
伤口实在骇人,金碎青忘了尴尬,有些心酸,小声道:“哥还会疼吗?”
金时玉盯着为他上药的金碎青,妹妹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胸膛,心中那些阴暗的想法将要无法掩盖。盯了良久,金时玉伸出两指,扣出金碎青咬在齿间的瓶塞。
他淡道:“不疼。”
他没有说谎,他真的不怕疼,甚至因为妹妹主动贴着他的皮肉的而隐隐感到兴奋,汗毛倒数,身躯战栗。
妹妹似乎觉得他痛,动作更轻了些,像羽毛。
金时玉有洁癖,他讨厌粘腻不堪的液体,讨厌卷曲无序的毛发。
金时玉觉得那些东西很脏。
别人的脏,他的更脏。
除了她的。
在金碎青甩开他手的那一刻,被撞破私密的羞涩瞬间烟消云散。
金时玉只觉得愤怒。
他必须承认,他非常在乎她的想法。
果然,强逼着金碎青进屋,就是他今日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没有之一!
现在,金时玉知道了,不管他做什麽,妹妹都不会嫌他脏。
而金碎青无知无觉,她轻轻吹他的伤口,含糊道:“吹……吹吹好得快。”
金时玉盯着她撅起又放下的唇,片刻,金时玉悄然移开视线,哑声道:“嗯,谢谢妹妹。”
作者有话说:哥本性暴露ing……
本周7000字结束,收藏评论来来来,红包发发发~
下周见[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