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成婚妹妹可想要我?
金碎青被人审的哆哆嗦嗦,末了实在坚持不住,用力推开了金时玉,拉开衣领,将布帛尽数抽了出来,扔在地上。
金碎青用脚尖将布料朝金时玉踢了踢,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她听到了金时玉的叹息。
金碎青认命道:“你骂我吧。”
“我骂你干什麽?”金时玉捞起皮尺,重新来到她身为,轻柔地给她重新量体,边量边道,“不好好吃饭,瘦了。”
他语调低沉极了,听着还不如骂她。
金碎青小心翼翼睁眼,略委屈道:“这不是想加快进度,能早些让你摆脱金家的束缚嘛……”
特殊的血液给了金家无上的财富,也因此,它必须做一道除家主外,谁也不能知道的秘辛。
因一旦传开,金家人一定会受到非人的对待。
不可否认,皇甫氏或许会尝试革新超级燃硫机,但在真正的原型机问世前,金家人只会被圈养起来。男人抽血抽到死;女人生孩子生到死;逼着兄妹相亲,生出留着最纯粹血液的孩子。
甚至对于皇甫氏,掌握金家人,是比研究新燃硫机更有利的选择。
现在看,似乎也能明白为何一代代金家家主,都选择忍气吞声了。
血液既是奇迹,又是诅咒。
它让金贵忠变成窝囊废,令青阳公主癫狂,将金碎青卷入其中,再逼着金时玉失去了母亲。
金时玉量完了她的腰,又跪在了金碎青身前量她的臀围,补道:“还有皇甫风。”
金碎青被他气笑了,拍他肩膀:“和你认真说呢,怎麽又扯阿风身上了。”
“因我嫉,我妒。”金时玉托着她的腰起身,如一尾向上游移的蛇,贴着她的身躯游了上来。他用力揽住金碎青的腰,将热拉入怀中,摩挲她凸起的脊柱和蝴蝶骨,疼道,“她与你何如相识,关系如何好,能让你为了她奔走?”
设涉及穿书,金碎青有些窘迫。
说又说不出,讲也讲不明白,只能与金时玉打哈哈。
金时玉见她不说,咬着她耳朵道:“迟早有一天从你嘴里套出来。”
量体结束,金时玉断没有再留的道理,金时玉拖延了些时间,盯着金碎青吃了些东西,临走前,他擦去金碎青口角的碎屑,忽柔声问她:“碎青,待成婚後,你想要孩子吗?”
“啊?”金碎青懵了又懵,脸色有些白,犹豫良久,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是……不大想要的。”
此话真心,并无作假。
金碎青确实没想过当妈。
怀孕受罪,生産很疼,养孩子很难,金碎青心有抗拒,加上没妈,自然不幻想自己当母亲会是什麽样。
甚至想到带小孩儿,她脑子里只有福利院的小屁孩儿们,令人头疼脑热,无比厌烦。
让她当妈妈,还是算了。
她擡头,试探地望向金时玉。
这本书工业设定再如何超前,背景到底还是封建的,不要孩子对他而言,是否有些超前了?
怎知金时玉非但不恼,反而笑着垂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我记得了。”
金碎青愣神,又他记住什麽了?
可不等她问,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到成婚之日,天还未亮,睡得迷糊的金碎青就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叶逐风比她这个当时人还着急,“还睡啊青青,起来换吉服了。”
金碎青勉强睁开眼。叶逐风身侧守着两位妇人,郡主亲自上手伺候新娘子实在不妥,可人又是郡主,不得贸然以下犯上,两妇人只能在一旁急得跺脚,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金碎青咯咯笑:“叶子,我这就起,你也别抢两位娘子的活计了,让她们帮我梳洗打扮就好。”
叶逐风眉目一竖,刚想说闺蜜出嫁,哪能干站着,还未出口,就被金碎青夥同两位娘子,簇拥着推出了房间。
合上房门前,金碎青趴在门缝前笑道:“穿好吉服,第一个就给叶子看。”
她阖上了门。
两娘子中,为首的那个姓馀,馀娘子捧着吉服笑道:“先同小娘子道一句恭喜,听闻这吉服是金公子亲自一针一线绣出来了,哎呦呦,看看这针脚,比绣坊的娘子绣得还细密,寻常男子岂有如此耐心?小娘子嫁过去,可是要享福的!”
金碎青笑得见眉不见眼:“他人心细,我就没怎麽受过罪。”
馀娘子眼睛一转,想到二人曾是亲兄妹,便住了口,专心伺候人换吉服。
层层叠叠的吉服如贴着人身做的般,又好看又合体,不知金时玉用了什麽面料,轻薄极了,一点也不闷热。
金碎青不禁想,金时玉是不是早敲准了二人婚期,谁定,如何定,也都会是在夏天?
馀娘子连夸数句好看,将金碎青带到了镜子前,为她梳发描眉,馀娘子手力轻柔:“金公子特地说了,小娘子怕疼,梳发时,一定要把握好力气。”
金碎青低声喃喃“老爸子”,眼底的喜色却不住地往外溢。
趁着梳妆,另一位娘子将磨喝乐和避火图塞到了她手中:“娘子多学些姿势,晚上头一遭,也可少受些罪。”
金碎青心想能受什麽罪,面不改色把玩嵌在一起磨喝乐,将避火图翻的筛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