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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无心人 她人都死了你还念着她作什(第1页)

第64章无心人“她人都死了,你还念着她作什……

在玉烟和画眠的掩护下,孟霜顺利地逃了出去,她戴着帷帽一路匆匆赶到凌花巷时,可巧碰到陆迦言拿着书袋正欲出门。

“孟二姑娘,你怎麽在这里?”陆迦言往外看了眼,见她跑得气喘吁吁,且身後还没跟着一个婢女,不觉诧异。

已有些日子没见到陆迦言,孟霜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儿又重了些,想来这段日子必是受了不少的苦,眸底的泪瞬间涌到眼眶,她再控制不住,冲过去扑进他怀里。

陆迦言猝不及防,拎着书袋的手高高举起,直至听到孟霜的哭声,他才缓缓开口:“二姑娘,发生什麽事了?”

孟霜抽噎着:“别叫我二姑娘,叫我霜儿。”

陆迦言蹙了蹙眉:“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松开我好麽?”

陡然听到他这般疏离的话,又想起自己为了他,不仅忤逆母亲,还费尽心思地逃出来,却换来他这般冷淡的态度,孟霜瞬间冷了脸,松开手,退离两步,那秀丽无双的面上虽含着泪,但透出无言的倔强。

“我母亲想将我另行婚配。”

孟霜直视着对面人,他的眉宇却低了几分,并不想与她相碰。

“二姑娘仙姿佚貌,似海棠醉日,如远山芙蓉,又生得一副和媚心肠,自当堪配良缘。”

他的面上毫无波澜,连声音也是不疾不徐,没有想象中的一丝慌乱。

好一句仙姿佚貌。

好一副和媚心肠。

她为了他,不惜忤逆母亲,甚至是不惜给伺候自己多年的婢女下毒,他说的这话又算什麽?

凌花巷中住的人家不多,因而巷子里来来往的人也不多,偶有小贩挑着担子走过去,孟霜却似全然未见,眸中浸出的寒意只裹着对面一人,笑而无声:“陆迦言,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娶我?”

东面的墙边长着一丛紫色的桔梗花,六角形的花瓣在泣血残阳下晕染出斑斓色彩,陆迦言清润又疏离的嗓音越过风声透进耳朵深处:“在下侘傺潦倒,家中已不复当日辉煌,着实配不上二姑娘。”

他的答案早在意料之中,孟霜寒了面色:“别拿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当借口,陆迦言,她人都死了,你还念着她作什麽?纵是她没死,她也是陆修沂的妻子,还远远轮不到你陆迦言。”

话音未歇,对面一道凌厉逼人的目光倏然袭来。

陆迦言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如今面上那毫不掩饰的愤怒深深刺痛了孟霜的眼,她凉凉一笑:“论姿色,我自认为高她一筹;论才智,我也不逊色于她;论出身,我母亲是正房娘子,她不过是一个妾侍生的女儿。”

“你可知,若无我父亲百般筹谋,我连一个妾侍生的女儿都不如,”陆迦言收起面上的的愤怒,换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破碎和无力,“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外室之子,况即便我母亲成为了继房,可碍于那已经死去的明华长公主,我名义上还只能是我父亲的养子,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意嫡庶,忌讳出身的人麽?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你更无需为了我,和一个已不在人世之人斤斤计较。”

孟霜的眸中溢出几分震诧,几分委屈,几分愤懑:“斤斤计较?你觉得我是在和她斤斤计较?”

陆迦言低眉叹了声:“无论我怎样认为,都已经无所谓,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一趟书院,二姑娘请回吧!”

言罢,他转身欲走。

“陆迦言,从前一切温言软语丶柔情蜜意,你当真连半分真心也从未掺在其中?”孟霜仍不死心,抱着最後一丝期望再问。

陆迦言顿了下,转过身,直视着她的双眸,坚定而决绝地啓唇:“从未。”

***

家去的短短一段路,孟霜仿佛走了几年之久,待她踏进後院的门时,邓妈妈不知从哪里突然闯出来,一边扯着她快速往枕花斋去,一边哭丧着脸压低了声音:“我的姑奶奶,你怎麽出去到现在才回来,一个时辰刚过,画眠她,她……”

邓妈妈一语犹似雷击,轰然砸在孟霜心头,她这才想起给画眠下了散石粉的事,刹那就白了脸,猛地挣开邓妈妈的手,快速跑回枕花斋。

下房内,一阵呜咽饮泣声遥遥传来,孟霜攀着门沿颤颤巍巍地走进去,只见榻下跪着的玉烟和云烟被掌掴了脸,双脸颊一片血红,正垂首呜咽。

粗糙廉价的帷幔高高挂起,画眠苍白的脸映入眸底,她衣衫齐整,发髻完好,嘴角也无血迹,孟霜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踉踉跄跄地跑进去,颤着手从怀里掏出解药,想要塞进她嘴里。

可她虽然掰开了画眠的嘴,她却怎麽也吞不下去。

“画眠,吞下去,吞下去就解了,吞下去你就能好起来了,”孟霜急出了泪,见她还是没吞下去,立刻回头怒喊,“你们还跪在这儿做什麽?还不赶紧拿水来。”

玉烟哭着站起,搀着孟霜的肩将她拖离了些,哽咽着宽慰:“姑娘,画眠,画眠走了,您别这样。”

孟霜白着脸,睁圆了眼望向画眠,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身子还暖着,她还没死,你胡说,我只是迟了一点点,她怎麽可能就死了?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骗我,我不可能,不可能害死她,不可能的。”

“怎麽不可能?”一声怒喝自门口传来,袁氏厉着脸出现在下房里,“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对画眠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若他对你死心塌地,这倒也罢了,只看你这般模样,却并非如你所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孟霜被她突然唬了下,立刻就闭了嘴,原胡乱挥舞的手也无力垂下,她似失了魂般缓缓站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母亲,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母亲的安排,只求您饶了玉烟和云烟,她们皆是受我迫,不得已而为之。”

袁氏坐在邓妈妈搬来的木椅上,侧脸沾满如血的残阳:“即便她们是受你所迫,可画眠之死到底有她们的一份助力,纵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否则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画眠?来人,将她们带到恭房,负责倒夜香,没我的吩咐,再不许踏入上房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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