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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瓷兔 素瓷凝雪兔憨态肖卿姝(第2页)

“待我返程,希望应兄能让苏姑娘,直接身着那套绣好的凤冠霞帔,一并入我张府,也省得我再多费周折。”

张明叙说罢,擡手轻拍应不寐肩头,指腹在其肩骨处微按,力道不重,却似带了千钧压力。

“届时事成,我便将那道密旨归还,应兄也能高枕无忧,不必再受这朝堂风波牵累。”

张府朱扉在身後徐徐阖拢,将满室筹算尽皆隔于门内。

应不寐步出府庭,只觉骄阳骤灼双目,方才强支的心神倏然弛颓,恍惚间步履若踏云雾。

浑不知如何登车,又如何任轮蹄碾过汴京青石板巷,如何轹至华韵阁前。

轮声暂歇,应不寐却未下车,只轻掀车帘一角,目光凝注于那熟悉的珠帘门楣上。

天意如此,恰在此时阁门轻啓,有佳人款步而出,紫衣翩跹,正与身侧绣娘说着话,笑语朗朗,若春溪漱石。

应不寐愣住,掀帘的手僵在半空。

未及收回目光,苏锦绣就似有感应,擡头望来,眼波一亮,继而擡手朝车驾方向轻挥。

应不寐猛地垂落车帘,然车外已传其含笑声息。

“应道长别来无恙?今日是哪阵东风,竟将您吹至华韵阁了?”

柔语如絮拂耳,应不寐下意识攥紧掌心白兔瓷像。

那白兔瓷胎温润,玉雪玲珑,是春日里与她初遇後,在西市瓷坊偶然寻得的。彼时见它双耳耷拉丶圆眼懵懂,憨态可掬的模样竟与她有七分像,便起意买下。

此後日日悬于车内,朝夕相见。

苏锦绣盯着那严丝合缝的车帘,里头静得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活像装了尊闷葫芦。她擡手敲了敲车壁,又打趣道:“几日不见,应道长耍起大牌了,连面都不屑露?”

好半晌,车里才飘出应不寐低低的抱怨:“听说前几日你请了阁里的绣娘,一同去樊楼吃酒,又是谢这个又是谢那个,倒把我这个陪你喝谷酿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锦绣没多想,只当他紧闭车帘是在为这事儿恼怒,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在乎这一顿?应道长日日山珍海味的,差我这顿樊楼酒?”

车内半晌无言。

“要不然明日……”

苏锦绣话还没说完,应不寐却已命车夫扬鞭,马车绝尘而去。

她愣在原地,望着车影轻声吐槽:“啧,这气性真大。”

轮蹄碾过郊野的青石板,辙印在薄尘里拖出浅痕,伴着车夫一声短促的“吁”,马车终在柳荫下稳稳停住。

车帘被素手轻撩,探出一双藕荷色绣鞋,稳稳落地,是苏锦绣和琳琅款步下车。

眼前便是汴京最大的供材绣庄,庄院依汴水而建,青灰院墙绵延数丈,阔绰似乡绅庄园。院外码头泊着两艘乌篷船,舱门半开,露出里头叠得齐整的蜀锦与苏绣线轴,显是刚从水路接了南边绣材回来。

自大门步入,便见廊下绣娘围坐竹筐,指尖翻飞分拣金线银线,偶有剪成蝶翅状的绣片落在筐中。库房方向还传来木勺舀水的声响,该是匠人在调制新色染浆,淡香混着水汽,悄然漫过庭院。

引路的庄客早候在门边,见了苏锦绣便含笑躬身:“锦绣娘子来啦?掌柜正在里间理事呢。”

苏锦绣点头应着,掀帘入内,见南淮月正翻检账本,便开门见山:“淮月姑姑,我想定些特供的烟霞绒线,本地寻不着,还得劳您从南边调。”

南淮月擡眼一怔,随即叹道:“呀,锦绣娘子来得迟了!前几日南边送烟霞绒的船刚抵码头,货一卸便被花满渚的人尽数订走,半分未留。”

这花满渚是汴京早已声名鹊起的绣坊,专做王公贵族的定制活计,京中勋贵眷属的衣饰多出自其手,寻常绣坊难与其争衡。

琳琅急声道:“淮月姑姑,当真一点都没剩?”

“呦,我还能诓你们不成?”南淮月放下账本,压低声音,“我听花满渚的人说,是接了清平县主及笄礼的衣饰活计,要做一套云凤朝珠裙,那绒线色泽透亮,最衬金线,他们把这批货全包了去,一星半点都没留。”

苏锦绣现已任华韵阁当家之职,只盼再勉力半载,广揽活计,以期完成系统书页上布置的任务,成为汴京第一绣娘,安稳活到二十岁。

可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那花满渚绣艺之精丶声望之隆皆在己上,不啻云泥之别。

念及此处,她先前心头的期许如残烛遇风般倏然黯淡,只觉前路漫漫,如斯茫然。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作者有话说:

标注:

“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引用自白居易《别元九後咏所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引用自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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