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厅堂坐下,温婧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显然一直都在屋外等他。
傅筠主动开口问道:“方大人还在府上吗?”
温婧道:“在,少爷可是有事吩咐?”
傅筠点头应道:“是的,麻烦让她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她。”
“少爷言重了,本是分内之事,何来麻烦。”
她说完,转身离去。
等小京子端来吃食的时候,方侍卫这边也到了。
温婧引方侍卫进入厅堂後便退下了,估计是给方侍卫和傅筠留下交谈空间。
方侍卫见傅筠在吃包子,显然用的是早膳,秀眉微挑,有些意外:“你莫不是才起?”
傅筠摸了摸鼻头,略显尴尬:“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他指了指右下方的椅子:“请坐。”
等方侍卫入座,小京子连忙过来为她斟茶,随即自觉退下。
不等方侍卫出言调侃,傅筠语速飞快:“苏檀那边怎麽样了?”
方侍卫敛了神色,语气微沉:“还在顽固抵抗,死不认罪。不过没关系,司察院早已查清当年灭门惨案後的漏网之鱼,并且追兵将她从银州带了回来,目前她已经招供,苏檀死罪难逃,今日定能昭告天下。”
傅筠道:“漏网之鱼是之前推测的那个孤儿吗?”
方侍卫点了应答:“是她,她向王家和苏家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傅筠咬包子的动作一顿,擡眸看向方侍卫,眼底有着惊讶:“这话怎麽说?”
方侍卫抿了一口茶,问他:“你可知那王家家主为何会与慕炘搅和在一起?”
傅筠反问:“难道不是为了利用她勾结外邦。”
方侍卫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只是其一,真正原因是慕炘威胁那名孤儿说出当年之事的经过,并顶替了她当时成为山贼时期的身份,说自己是那个幸活下来的小罗罗,并且有办法帮忙压制苏家。”
傅筠登时了然:“原来如此,那她在苏檀面前肯定是将王家贬得一无是处,嘲笑王家现任家主认敌当友,她的一切尽在她俩的掌控之中。”
“不错。”方侍卫面露嘲讽:“没想到苏家与王家如此精明狡诈之人,竟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傅筠也觉得不可思议:“只能说她二人为了打倒对方无所不用其极,已经演变成了无法战胜的心魔。”
傅筠道:“那王琳芳呢?她应该没被骗吧?”
方侍卫冷哼了一声,回道:“她自然没被骗,不然也不会一直留山贼在身边,甚至还与她姐妹相称,不过是想留着这个人证,为自己所用。”
“这麽说来,就全都解释得通了。把堪称敌人的家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还要以好友身份隐忍这麽多年,不得不说,这王琳芳是个狠人,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应该庆幸芷兰先抓到了苏檀和人证,要是被王琳芳捷足先登,那芷兰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方侍卫深以为然:“若不是陛下抢得先机,她的确会是一大隐患。”
傅筠正与方侍卫交谈甚欢,温婧不知什麽时候又回到了厅堂门口,神色透着显然易见的喜色,目光灼灼地望着傅筠与方侍卫,似乎有话要说。
傅筠见她这副模样,问道:“怎麽了,温总管?”
温婧向方侍卫投去征询的目光。
方侍卫道:“有话便说。”
温婧道:“回少爷,回大人,方才下人来报,勾结外邦的那几名卖国贼,以及王家灭门惨案的幕後真凶都锒铛入狱了。”
傅筠和方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着如释重负的笑意。
傅筠喟叹:“不容易啊,可算是抓捕归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