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质问“若你是女子,又当如何?”……
光线昏暗,烛火飘摇,衣带扫过风檀的膝骨又飘落到萧殷时的足靴上,打叠成团,缠扯出意动靡思。
萧殷时的手指继续解风檀的内衫,在内衫剥落之前,风檀对上他猩红的眼睛,急斥道:“萧大人!大人怎可仅凭猜测就如此羞辱下官?大人起了欲,就可以按着下官行秽吗!”
风檀用尽全力挣脱开萧殷时大掌的钳制,按住他在自己身前作乱的手指,再斥道:“大人被春|药迷了心智,还请大人自重!”
“风檀,春|药的药效还没发作时就被我用内功压下,真正以色惑我心智,逼出药效的。。。。。。”萧殷时看着风檀染上胭脂色的脸颊,恶意地反握住她的手腕,嗓音嘶哑得不像话,“是你。”
这是明晃晃的倒打一耙,风檀冷笑一声,轻嗤道:“萧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黑白颠倒诬人是非脱口就来,我不过是长得瘦矮又好看了些,就被你怀疑是女子,那楚馆里的小倌们萧大人岂不是要各个验明正身?!”
少年说话时脖颈间的喉结也随之上下滑动,萧殷时眯眸看了片刻,擡手就要抚摸上去。
风檀见状急忙擡手拦住他侵袭过来的手指,微扬起下巴看着萧殷时,道:“萧殷时,不然打个赌?若我是男子,你辱我羞我,便以一巴掌为偿还。若我是女子。。。。。。”
萧殷时烧红了眼睛,勾起的笑意却玩味十足,低声笃定道:“若你是女子,又当如何?”
风檀擡眸对上男人漆黑泛红的双瞳,清声道:“今夜这具身体,你拿去便是。”
萧殷时道:“可以。”
他慢慢松开对风檀的桎梏,唇息热意远离少年皎白的皮肤,眼神清明些许。
风檀抿了抿唇,心中雷动如鼓,面上却波澜不惊,她站在萧殷时跟前,慢慢握紧了手指。
萧殷时不耐烦道:“怎麽不脱?”
风檀凉声笑道:“这麽冷的大冬天,袒胸露腹怪冷的,大人亲手感受一下岂不更好?”
说罢,她擡手握住萧殷时的手腕,一把按下去。
这是孟叔特有的手艺,用植物凝胶做成的仿真物件,平日里偏软不硬,现下所在的藏书阁冷了些,所以它也就有些受冻。
“不好意思啊大人,你方才摸我半天,我这生出了点反应。”看着萧殷时勃然变色的神情,风檀笑得腼腆,言语却风流起来。
萧殷时掌心按在风檀的要紧处,含欲眼里波澜重重震荡,周身蓄势待发的情动骤然熄落,他迅速抽出手来,抿紧唇线锁视风檀。
风檀看着他骤变的神色,高悬的心放下,问道:“大人可愿赌服输?”
情|欲潮落,萧殷时又恢复成平日冷面阎罗的模样,“自然。”
风檀捡起地上掉落的衣带,有条不紊地将衣服穿好,将散落开来的头发梳理成髻,随後活动了活动手腕,走到萧殷时身前立定,莞尔一笑後挥臂打来。
“啪!”
这一巴掌声音脆响,风檀在萧殷时手下吃了这麽大的亏,心中郁气不滞,用的是最大力度。
萧殷时牙齿抵了抵腮帮,看着风檀的眸光犹如凶兽,半晌他轻笑一声,道:“风檀,你最好真的没有骗我的地方,否则。。。。。。”
否则会怎样,他没有说清楚,但风檀知道以这位上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手段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风檀心中打了个寒颤,面上笑得真挚可欺:“大人多虑,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行得正坐得直,何须欺瞒大人。”
见萧殷时不再言语,风檀将方才不慎掉落的《大晄地理奇谈》捡起放回书架上,躬身施礼告退。
“回来。”萧殷时站在昏昧的光线里,脸色阴沉地都快要滴出水来,叫停风檀後转身坐到书案前,“不是来查线索的吗?说说都查到什麽了。”
风檀看他面色不善,收回摸上殿门的手指,折身坐到萧殷时对面,一本正经地道:“萧大人,那日我在你轿中见你手执这本《大晄地理奇谈》,大人。。。。。。你知晓此书中记载着关于临漳海域的异族怪事,也就是说,大人早就知晓溯白是鲛斯族人,那日诏狱中他道出‘邪门’和‘恶灵岛’,下官方才翻阅此书,其中有句‘乩童过邪,恶灵现世投之于岛,以慰女道’,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瞧起来与国库被盗案无甚关联。这页之後是关于鲛斯族的记载,其中有句‘鲛斯族皮肤与常人有异,冬日纹身不显,唯有夏日海浪滔涌,纹身方现’,所以下官心中有个猜测。。。。。。”
萧殷时停下翻动《临漳海域诡事录》的手指,闻言漫不经心地擡眸问道:“什麽猜测?”
风檀道:“背後主谋要行偷盗国库之事,其中牵涉步骤繁多,而最重要也是最机密的就是偷盗国库路线图,他很聪明,选择盗空国库的时间刚好在国战期间,将偷盗国库路线图做得隐蔽些,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至于他要把国库的银子运送到哪里,哪里最乱,他就往哪里运,如此以来掩人耳目之事做得也方便些。所以国库银两就在临漳海域,而具体的位置,临漳海域大大小小的岛屿有十几个,却从没听说过有恶灵岛。。。。。。这座恶灵岛的位置。。。。。。”
风檀眉眼里疑惑愈重,问道:“大人,锦衣卫可有调查溯白那几月的行踪?”
烛光暗影间横斜着古籍暗影,萧殷时在昏光里注视着少年沉静的面庞,“溯白行踪未露端倪。”
风檀颔首道:“那就对了,他们走得不是明道,是暗道。只有偷渡到海上,才能如此无声无息消失在帝京。而临漳海域群岛诸多,岛屿位置随海流变幻不定。。。。。。恶灵岛的位置,或许就在溯白身上。”
方才她在翻看《大晄地理奇谈》一书中注意到‘鲛斯族皮肤与常人有异,冬日纹身不显,唯有夏日海浪滔涌,纹身方现’这句话时,心中便有了这样的猜测。既然背後主谋以溯白为指南针,又不肯泄露半点藏匿银两地点,那麽最万无一失的方法,就是将航线图纹到本就是鲛斯族的溯白身上,利用他们族类特有的皮肤特点,保证只有知道核心机密的人才能看到这张航线图。
萧殷时倒了杯茶递到风檀跟前,道:“你说得不错,线路图的确就在溯白身上。”
风檀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沉默少顷後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嗓,道:“大人又是一早就知道?”
风檀是通过任平生给她的临漳海域资料辗转得知,而萧殷时早在见风檀的第一面时就拿着《大晄地理奇谈》在看,结合那日她审溯白时得到的讯息,想必他早就有了揣测。
萧殷时将《临漳海域诡事录》调转面向对坐的风檀,手指停在翻开纸面上的一行。
风檀念道:“建明庚子,普世圣母祀日,馀挈族人同游恶灵岛,适逢邪门局,焰火滔天,女灵尽噬。”
风檀眉目间泛上不解,问道:“大人,这与本案又有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