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清账(3)把风檀钉死在黄金台上……
风檀还没有消化黄金台下脑浆四溅的场面,恶劣至极的危险就已逼至身前,萧殷时这次显然是不准备放过她,俯首压下来後就吻住了她的唇|瓣。
每次纠缠他不侵入口腔深部绝不罢休,风檀跟他接吻过几次後摸清了他的嗜好,从嘴唇最开始相接时就咬紧了牙关。萧殷时亲了会儿嘴唇,心中愈发不满足,擡首俯视着风檀的眼睛,道:“把嘴张开。”
风檀狠狠地瞪着他,目中刀枪如有实质般也要刺穿萧殷时的头颅,萧殷时看着她这副负隅顽抗的模样,淡淡地开了腔,细听却染上了嘶哑的味道,“我杀了他们,他们九族还在呢,你这麽不听话,要不要把他们九族也放这让你学学规矩?”
身下人明显颤抖了起来,萧殷时不知她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总之应当不是什麽好情绪,不过这些他不在意,漆眸攫住风檀的红|唇,再度命令道:“张嘴。”
被迫撬开牙关和主动露出舌肉让男人欺进的感觉明显是不同的,萧殷时不可置喙的态度是势在必行。宫廷遴选宫女和太监的档案都在黄册库里,她不按着他的规矩来,他现在就能把他们的九族带过来在她眼前杀。
风檀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坚强性格让她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泪,太过屈辱与绝望的窒息感席卷周身,在男人再度压下来吻上唇|瓣想要入侵的时候,她向他打开了牙关。
萧殷时侵入风檀口腔的舌攻势明显更凶了,带着点惩罚的力度与她的舌勾缠在了一起,他的吻从来都跟温柔沾不上边,像是凶猛的食肉动物要彻底绞死口中嫩肉般抵死吞噬着风檀,在她忍不住要合上牙关咬他一口的时候他又从中退了出来,扣着风檀的下颌道:“我还没有亲够,控制好自己的牙关。”
男人平淡的语气配上欲|望满眼的神情,风檀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他潜藏在深处的可怕与变态,她骇得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但是却被男人桎梏了个彻底,不可调和的强制亲吻已让风檀背後冷汗涔涔,在萧殷时再度俯身亲下来的时候,她没忍住侧开了头,让他的吻落了个空。
萧殷时看着被完全笼罩在身下的风檀,看她清冷面上已染上一层不屈与颤意,呼吸的热息打在泛上鸡皮疙瘩的颊边,手指和唇舌并行沿着脖颈向下抚摸亲吻,是为让她情动,也是为自己接下来的挞伐做些必要的准备,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有点水比较舒服。
在萧殷时的吻滑到她身前并且手指开始揉捏的时候,风檀就已经受不住了,相比身体上的情动,精神上的屈辱更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她再度用力挣扎起来,在萧殷时发出威胁之前,看着他的腕间疤痕,抢先开口道:“萧殷时,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就算要被男人糟蹋一番,也要取得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信息,风檀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逃出桦朝的机会。
萧殷时顺着她的目光滑向自己控着她身体的手腕上,眸底有暗色的寂静,道:“去班骅芸那没得到答案是麽?”
每日风檀的行踪都有人专门记录汇报,萧殷时就算政务再繁忙也会一点不错漏地看完,所以白日里风檀见班骅芸和沉诗毅後说的做的,他都了然于心。
两人裸裎以对,风檀眸光一点都不下移,只盯视着他的眼睛,道:“是。”
萧殷时看着她瞳孔深处明显害怕他而又倔强不屈的为自己谋划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道:“风檀,在这种时候,你问问题拖延时间作用不大。我不告诉你你要给我干,我耽搁会儿功夫告诉你你也要给我干,无非是时间早晚而已。”
闻言,风檀被他桎梏住的手掌攥成拳头,被他直白的语言激得指尖掐进了手心,他会错了她的意,她只是想从萧殷时无懈可击的防御中找到一丝裂隙。
她看着男人俊美无匹的容颜,被吻得肿胀的唇|瓣动了动,道:“那你肯说麽?”
萧殷时的眼瞳深处有一片漆黑沼泽,无端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道:“班骅芸说得没错,这伤疤是与生俱来的;你猜得也没错,这是我割腕九次留下的。”
风檀如堕五里雾中,听得一团乱麻,怎麽与生俱来的伤疤是割腕留下的,从娘胎里就有意识地割腕了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烛光打在风檀的脸上,将她眸中疑惑照得分明,萧殷时看着她,心肠不自觉软了一下,唇角勾起凉薄意味,道:“听故事是要有代价的,毕竟,这可不是什麽好回忆。”
她都没有人权到这个地步了,还能付出什麽代价,道:“你讲就是。”
萧殷时的气度本就深沉,陷入幽远的回忆後整个人暗黑气质让风檀觉得更加压抑。这故事是够悠远了,毕竟从第一世至今已经过去几百年之久。
萧颂韫蓄意谋反之时,萧瀛刚过五岁生辰不久,那日他站在被血洗了的东宫中,看到哥哥和父亲的尸体,心中惊惧交加。萧颂韫怕在史书上落下千古骂名,扯拽着班骅芸的头发逼迫萧瀛,让他去大晄做一枚暗棋。
一个五岁男孩在身边有很多暗探监视的情况下,要在异国他乡用一介白衣的身份打入大晄官场,甚至要在官场之上扶摇之上升任内阁阁员,除非有绝对的才华与气运,否则这是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垂髻少年天纵英姿,萧殷时的确有超出常人很多的政治手腕。在以十五岁之龄中状元入仕之时,恰逢时局改革,首辅郑观鹤为了解决积弊多年的文恬武嬉政务懈怠现象,开创新法约束官员,没有政绩的话再无士人通途,而相反的,政绩优异者每三年考满晋升一级。
桦朝地域东南边境倭寇缕犯,萧殷时当时官位五品,他自请出使西北寻找大铭族势力,游说他们与大晄联合夹击倭寇,此战大胜,崇明帝又将他拔擢为三品锦衣卫指挥使。
萧殷时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做了将近八年,期间经历了女祸案丶楚王谋反案,在楚王谋反一案中他是歼灭楚王反叛军的主力,从而得到崇明帝的赏识,升任为正二品左都御史,负责纠察百官。
其实第一世萧殷时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做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升任正二品左都御史,并且武功也只到七品。从大晄重新打回大桦之後,受到武功局限,亲眼看着班骅芸死在眼前,做了六十多年皇帝後寿终正寝。
可再一睁眼,他又重新回到了八十多年前,再次看着家人惨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这一世同上一世唯有一点不同,女祸案的案首换了个女人,不过案首的结局没有变化,她惨死在了诏狱。在第二世,他用了些手段对付当时的左都御史,好让自己成功上位正二品官职。这一世他返朝攻打京都之时,仍旧没有救下班骅芸,而後又是几十年的皇途生涯。
在这一眼望到头的日子里,萧殷时机敏地窥到了天机,他发觉此世重来并非偶然,索性自杀窥天,再看天道。
果然,再一睁眼,他又回到了刚出生的时候,再次经历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历程,又生出了些许不同的是,女祸案的案首再次换了个女人,不过她的结局跟前两人一模一样,惨死诏狱。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一种特殊的力量在主导着这一切,但那力量太过隐秘,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勘探出来,他接近女祸案的案首,在调查中发现那女人身上的确有种神秘力量,且她知道很多超前的知识与技术。
之後的第三世丶第四世丶第五世。。。。。。。一直到第十世,也就是这一世,萧殷时的政治手段已经相当成熟,且武功在每一世的淬炼中提到了宗师之境。这一世与前几世生出了更大的不同,女祸案的案首连变九次已不足让他为奇,而是崇明帝不再儿女满堂,他今生只有一个女儿,且他这个女儿屡屡让他动欲,现在更是,让他动了情。
萧殷时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风檀,她被震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是,寻常人听到这麽离谱的故事,应当都会把当事人当做妖物才对。
“所以,”风檀转动眼珠,再次锁定萧殷时的脸庞,道:“其实你已经。。。。。。好几百岁了?”
“生我一世是父母,重来九次即因果。。。。。。因果既定,万物一府,死生同状,我不再干涉你们的道。”
“自杀窥天,以勘轮回。”
【萧殷时,受穿越时空宇宙波影响,权谋手段锤炼九世,无人可出其右,绑定身份为帝师。】
一路走来的种种疑惑解开,原来是这样,萧殷时的人生在不停的上演同样一件撕心裂肺的惨事,他一次次地看着父兄死在跟前却无能为力,于是身上的所有情感都开始钝化,所以京都之人在萧殷时幼时都称颂他聪慧孝顺,而在他成年重夺回皇位之後,性情却变得极为残忍。
那是因为幼时的萧殷时与成年之後的萧殷时中间可能已经差了好几百岁,人一次次经历轮回,看着惨烈的情景一次次重新上演,要麽会黑化要麽会变疯,而萧殷时变得再无人性,所有人类拥有的情感他都少得可怜。若不是系统将二人强行绑定在一起,他根本不会动欲,更不会动情。欲成大树不与草争,不择手段向上攀援的本事也锻炼得炉火纯青。
这样一个无情到骨子里的人,哪来的情感啊。